却不跟我说话,他不喜欢我吗?”
“不,他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不敢跟你说话,担心吓到你。”妈妈这样解释。
江栩缩在橱子里,看见男人的瞬间,有些害怕有些不安,可种种恐惧在看见外面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时,全部转化成了对面前男人的无端信任。
他有着一头白头发,和昨天一起来的那些大哥哥们戴的假发是一样的。
他也坐轮椅,和之前对她好的那个大哥哥是一样的。
他长得也好看,甚至比这些天来陪她的那些大哥哥们还要好看。
江栩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泡了水的棒棒糖,用力捏着递过去,努力克制住害怕和不安,冲他示好,“大哥哥,给你吃糖,好不好?”
可眼里蓄满的泪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理活动。
她很害怕。
递来棒棒糖的那只手在发抖。
她和昨晚那个女孩分明是不一样的,从池子里跨出来的那个满脸都是泪的女孩,她眼底写满了惊诧与不可置信,还有铺天盖地的欣喜和愉悦,那双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仿佛她跨过千里,只为了找寻他。
不是面前这个,双眼澄澈干净,蓄满泪的眼底写满了对未知的不安和恐慌。
孤燕放在轮椅把手上的那只手蓦地伸了出去,接过那根被水泡过的棒棒糖。
喀雷和喀山都有些诧异地出声提醒,“少主,小心……”
小心有毒。
但他们没能说出来,因为他们亲眼看着那位这两个月来算得上冷漠的男人,伸手撕开了糖衣,将那根棒棒糖送进了嘴里。
片刻后,他拿出嘴里的糖果,冲橱子里的女孩说,“谢谢,很甜。”
江栩这才敢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方才所有的不安和恐慌被男人这句“谢谢”冲淡了不少,她却还是害怕得想哭,她想妈妈,想去找妈妈。
可她不敢跟陌生人说,害怕面前的大哥哥会和昨天那些人一样,把她关进一个黑乎乎的笼子里,里面住满了吓人的人。
“少主,还要不要……?”喀雷出声问,“要不要把人送出去?”
喀山插话道,“我觉得应该先查清楚她的来历,再把人送回去。”
孤燕低头看着橱子里也正在睁大眼等他说话的女孩,打量了片刻才说,“先吃饭,其他的事吃完再说。”
“是!”
喀雷推着孤燕出了房门。
喀山去厨房端来了早餐,放在了孤燕的房内。
橱子里的江栩闻到香味,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捂着肚子,咬着嘴唇不停咽口水。
她脑子里还想着之前两个人说的把她送出去。
但好像那个白头发的大哥哥不想把她送出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大哥哥把她送走,在橱子里忍了好久,不停吞咽口水,肚子里又饿又渴,又突然想上厕所。
她憋了许久,直到门口喀雷和喀山离开后,她才小心地爬出来,一步一步挪到门口,刚出来,就看见白头发的大哥哥坐在廊下,手里拿了本书。
这里的太阳刚出来时是火红色的,映红了半边天,慢镜头般缓缓升起,最后高高悬挂在头顶,落下暖融融的光。
白发大哥哥背对着她,江栩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门口的方向挪动,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我让人去请族长过来了,他会送你回家。”
江栩停下来,不安地问,“真的吗?”
轮椅转了过来,轮椅上的白发男人合上手里的书,从嘴里拿出那根棒棒糖说,“作为你第二次送我糖的报酬,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