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为由拒绝了,虽说韩东延说的有道理,毕竟他是开酒店的,算得上杨市年轻有为企业家的其中一位,但是被韩东延以招摇过市一词形容,还是有点郁闷的,好像他是什么怡红院的头牌似的,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形容男人的啊?
时间就在他的胡思乱想中拨到了夜里十点十一分,手机震动,是韩东延发来的消息,一个句号。
莫老四:“……”
妈的,这狗男人多打俩字会死是不是?
不过好在没事,他呼出一口气,随后换了衣服去了楼上,他这些天定时练拳,都说二十一天就会养成一个习惯,他练了两个月,终于喜欢上挥汗如雨的感觉。
换了衣服上楼后,服务员刚好打扫完擂台出来,到了门口却是没走,眼看着小老板走到沙包那,对着沙包就是狠狠一拳。
沙包笨重地移动,露出沙包上贴着的一张画像,没错,韩东延的正脸。
服务员摇摇头,小老板这是由爱生恨啊。
……
另一边,唐玄一连忙了好几天,因为客户住院,所以许多事都亲自到了医院进行跟进,原本确定好上庭日期,中途因为客户住院往后延迟,而对方代理律师却在此时提出和解,客户一边想上庭争取最大利益,一边又担心聘请律师花费的价格更多,到时候即便胜诉自己拿的也少,总之,客户摇摆不定的情绪也十分影响他的心情,这就导致他这些天完完全全地把长歌……给忘了。
等他处理好客户的事情之后,已经距离他和长歌确定关系那一天过去了足足四天,他终于在第五天下班的晚上,拨了电话给长歌,简单解释了自己最近工作的忙碌,长歌倒是善解人意没说什么,只是语气里明显地有些勉强。
“明天周末,带你出去玩吧。”
“好啊。”长歌终于开心了点,“去哪儿?”
唐玄没想好去哪儿玩,便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文化宫吧。”长歌提议。
“嗯,行,明天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后,唐玄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他活动着肩膀,从车库开出自己的车,随后打开车窗透气。
夜里车流量不是很大,他的车速保持在六十迈,不知道想享受夜景还是享受着冬夜凉风,整个人都微微放松了几分。
红灯时,他偏头看了眼隔壁的车,长长的面包车,副驾驶的人原本开着窗户,却看到他也开着车窗时,又慢慢地关上了车窗。
唐玄收回视线,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着,等绿灯时,边上的面包车率先出发,他在后头,远光灯照射下,他恍惚看见前方面包车的后车玻璃上印着一个女孩子的脸,等他开车离近了,才发现是一张海报。
他捏了捏眉心,最近太累了吧,都产生幻觉了。
他并不知道,面包车上的女孩子含着泪捶打着车窗,却被一个大汉一巴掌甩过去,彻底没了声音。
……
韩东延和韩菲儿回到家之后,立马守在电脑跟前,两个跟踪器,一个放在女孩身上,一个放在群主身上。
群主身上的那只跟踪器是一枚打火机,如果被发现,也不会被人怀疑是跟踪器,一个男人口袋里有打火机很正常。
而此刻群主的跟踪器在电脑上显示了位置,一个红色的点点正在往城东的方向移动,而同时,那女孩的位置……却是在城北。
韩菲儿飞快摊开地图,这是一份十分详尽的地图,里面的每条街道每个巷口都详细地标注了名称,她的手一直顺着城北的方向往前。
而韩东延的手指顺着城东的方向缓慢移动,终于,电脑上的红点停下。
韩东延飞快在地图上圈下一个记号,而韩菲儿也在地图上死死按住一个位置,即便红点还没移动到那,可根据路线,附近没有其他路,唯一的路线只会通往那个方向,所以她一早就把手指点到了那个位置。
韩东延正要说什么,眼睛看见地图上显示的位置,脸色瞬间变了。
脑子里想起女孩那一笔一划一撇一捺,写的是‘又’字,他一直没想明白,又字是什么地方,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又字,而是观字的偏旁。
他把目光移向韩菲儿手指向的地方,观音寺。
那女孩所在的地方是观音寺。
——
观音寺内。
一群人趁着夜色将女孩从寺庙的后门带进去,随后把人安排在一处偏殿里,里面两排炕上铺着被子床单,想必是睡觉的地方,几个人清点着人数把人丢进去之后就锁上了门,随后一行人进了大殿。
大殿里一个五六十岁的光头和尚正在敲木鱼,听见身后的动静停下手里的动作,睁开眼问,“被条子点了?”
几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听到条子来的动静就带了人回来,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正说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普通,一张脸十分和善,笑起来就满面慈祥,眼角有几条笑纹。
她推开大殿门进来就带着笑,“麻子刚发了消息,平安。”
殿里几个人没什么反应,对他们而言,似乎麻子死了也无所谓,总归梅姨会找好下家,而他们的任务是负责甜点的运输和安全。
“你们下去吧。”梅姨挥手。
几人下去了。
梅姨在蒲团上虔诚跪拜,随后站起身上了一炷香,脸上微微笑着说,“近来该收敛收敛了,他们查的严了些。”
“你看着办吧。”和尚从蒲团上起身,把木鱼收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僧衣,一张脸有些苍老,眼皮有些塌陷,让他一双眼显得十分细小,远看会觉得这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近看才会看见这双小眼睛里充满了精光。
他并不是真正的住持,真正的住持早被他灭口了,如今他顶着住持的身份,在这里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过得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他推开大殿门出去后,又拿了钥匙打开偏殿的门,梅姨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又进了女孩们住的那间,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门口站着的几人,“去弄点吃的。”
这是打发他们走的意思。
几人都明白,每每住持进来的时候,梅姨都会打发他们离开,即便离开,他们也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多少年来,这间偏殿里的女孩都没有逃离过他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