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往,江栩边摘口罩边朝前方喊,“开车,随便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燕廷枭脸上线条虽冷硬,可掌心却干燥温暖,抓着江栩的小手,问,“怎么刚来就走?”
分明这个小丫头根本不拿侯君当情敌,完全不懂得何为吃醋,然而知道她来了又走了,却又坐不住,想见见她,即便每天都见到。
“查岗。”江栩挠了挠他的掌心。
燕廷枭看着她讨好的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呼吸有些重,脑子里有些画面不可抑制地出现,他勉力才压下。
车子停在一处树荫下,边上没什么人,燕卫下了车,候在五米开外,江栩贝齿咬着唇瓣,压着笑意,转头看着枭爷,一双水灵的眸子里盛着星河似的灿然夺目。
她是来顺毛的,步骤一,关心枭爷的穿着。
她倾身凑到枭爷身前,小丫头不涂香水,身上是画室里颜料的香气,混着草木气息,和她发丝上洗发露的味道充盈在鼻端,让燕廷枭喉口微紧。
她慢条斯理地帮枭爷整了整纽扣,帮他拍了拍毫无褶皱的西服外套,一套关怀动作做完,她似乎想起还有个更重要的,对了,步骤二。
于是,她扯着枭爷的衣领,噘嘴印了上去。
江栩得了空隙正在轻喘,抬头只看到枭爷眸底泛着红,脖颈的青筋细细地一条一条崩起来。
“……”
燕廷枭回到办公室时,侯君还没走,看他回来,正要打趣他被什么女人勾走了,一抬眼,看见男人面色沉郁,顿时愣在那,“枭爷,这是去了哪儿?饭菜都凉了。”
虽然早就听闻枭爷性格阴晴不定,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动怒的样子,侯君插科打诨几句后,下了楼,找了小前台问了问,“刚刚有人来找枭爷吗?”
小前台回顾了下,摇摇头。
侯君不死心,补充道,“男人,女人,总归肯定有人找,他刚刚急着下来,你有没有看到他见了什么人?”
小前台终于想起什么似地,“啊,是有一个,不过是燕卫带来的,应该是他妹妹吧,很小,戴着口罩,看不清样子。”
侯君这么一想,脑子里隐约有个小丫头对上了号,难怪枭爷生气,那个傻丫头估摸着做了什么让枭爷不爽的事吧。
前天她抽空打听了下,才知道江家那个二小姐是个傻的,又因缘巧合得了燕老爷子的青睐,这才住在燕家,虽然近水楼台,奈何是个傻的,侯君想起这个小丫头说喜欢枭爷时那双漂亮的眼睛,暗自叹了声可惜。
也不知是可惜枭爷看不上她,还是可惜那小丫头那样漂亮,偏偏是个傻的。
她提溜着手上那串车钥匙,嘴角微扬上了那辆红色跑车,枭爷这样难搞的男人,真是越来越让她喜欢了。
而办公室内,马超泡了三杯茶递到枭爷桌前,挨个介绍,“清火的菊花茶,清火的绿茶,清火的……”
不等介绍完第三杯,燕廷枭冷冷抬头瞥他一眼。
马超腿软,然而还是坚持拿出手机打开日历递过去,“爷,忍一……”
不等忍字念完,被一脚踹了出去。
马超出来时想起侯君临走前冲他询问枭爷为什么生气,很想抓住她的衣袖解释一句:爷不是生气也不是发火,脸上明明白白写的是欲求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