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很好。”
“那几个老头也是这么说。”燕廷枭握住她的手,脸埋在她的肩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车祸,她坐了我的车回家,路上遇到了车祸。”
江栩没说话,只低头看着手里的画,画上是一片湛蓝的海,海浪翻飞露出鱼肚的白,沙滩上有几行脚印,两行大的,两行小的。
她的指尖在脚印上轻轻摩挲着,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摸着枭爷脑袋上的墨发,她轻轻地梳理,像梳理小动物的毛发,动作轻柔至极。
燕廷枭偏头咬住她的脖颈,江栩吃痛抬头,双唇就被男人覆住,他吻得缓慢而用力,齿间有淡淡的尼古丁味充斥着,混着他独有的气息,霸道冷冽,直直逼近江栩的胸腔,压得她呼吸不能。
“枭爷?”
他力道越来越重,嘴里隐约漫出一股血腥味,江栩终于用力推开他,就见男人眸底猩红一片,他低着头,第一次在江栩面前流露出别样的情绪,似孤单,似受伤,似难过。
“我很后悔,让她坐我的车。”
江栩忽然心口一痛,脖子上的戒指发出深蓝色的一圈光芒转瞬即逝,她深切感受到枭爷的悲伤和难过,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落在窗上,江栩这才发现外面果然是下雨了,书房外传来马超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和担忧,“爷,回房吧?”
江栩赶紧从枭爷腿上下来,她一下来,才看清燕廷枭整张脸的神色都变得狰狞,他额头覆着薄汗,眸底赤红一片,隐忍着冲江栩道,“出去。”
江栩冲门外喊了声,“马超快点进来!”
随后蹲了下来,抓住枭爷的手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疼痛?”
“我会伤到你,快走。”燕廷枭拂开她的手,抓着椅背站了起来,他力道很大,椅背险些被他抓穿。
门外的马超和几个燕卫匆匆赶来,扶着他回了房间,随后关上门。
不多会,几个燕卫又再次出来,他们捧着手里的东西去收好,随后才回来在门口不住徘徊。
“到底怎么回事?”江栩开口问,“没有救治的办法吗?”
燕卫们不说话。
江栩有些气急败坏,“说话!”
燕卫们第一次看她发这么大的火,面面相觑却还是没有谁敢开口,毕竟面前站着的小巨人可是在第一次见枭爷时,就曾说他会死的人。
正好马超从里面出来,看见江栩动怒的脸,这才上前道,“江小姐,我们爷这病医生查了没法治。”
“什么病?”江栩缓和了情绪,看着他问。
“子弹贯穿大腿不要紧。”马超低着头说,“但是那子弹上涂了毒,是热带雨林的蛙毒。”
江栩想起在观景台时,枭爷腿上的那个弹孔疤痕,耳边马超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凡雨季,爷便会疼痛难忍。”
江栩讷讷地问,“有没有可以减轻疼痛的办法?”
“这个……”马超看了她一眼。
江栩发现他眼底一抹犹豫,立马抓着他问,“有办法是不是?”
马超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应该算是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