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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一如往常的豁达,声音却难掩虚弱。
东瑗看着心酸不已,眼睛没有忍住就滚了下来。
老夫人笑着,掏了帕子替她抹泪,还笑骂她傻孩子。
东瑗接过帕子自己抹了眼角,外头又有说话的声音。片刻,东瑗的四堂姐薛东婷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东瑗,她微微愣了愣,继而上前关切问老夫人道:“祖母,我才听说您病了……”
说着话儿,眼睛就湿了。她好久没有回府,方才才知道祖母病倒了半个月,病情反反复复的,如今都没有好。
老夫人的确看上去很憔悴,薛东婷眼泪噙着泪。
老夫人失笑:“哎哟,不兴这么着!老太婆还没死呢,瞧你们姊妹俩!快别哭,谁还没有两病三灾的?就是年富力强的男人也会生病,何况祖母这把年纪。别哭别哭,不至于啊!”
很乐观的安慰着东瑗和薛东婷。
家里的孙女,只有东瑗和薛东婷曾经在老夫人跟前教养过。比起旁的孙女,她们姊妹俩对老夫人感情更深些。
东瑗噗嗤一声笑,老夫人才高兴起来。
薛东婷也抹泪不提。
“你跟你婆婆来的?没带枫哥儿?”老夫人问薛东婷。薛东婷的儿子小名叫枫哥儿。
“没有。大伯母这边大喜的日子,来客众多,哪有功夫照看孩子?枫哥儿如今皮的不得了,眼睛离了他片刻就会闹事,不敢带他出门。”薛东婷笑着道。
老夫人微微颔首,很欣慰的样子:“我也有些日子不见枫哥儿,哪日带回来我瞧瞧。”
薛东婷忙说好。
老夫人又问她:“去看过你娘了吗?”
薛东婷摇头:“准备去看看的,路上听说您不太好,就先过来了。”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说了句好孩子,又道:“去看看你娘吧。听说前日热着了……”
自从五姐薛东蓉的婆家出事后,二夫人的身子就一直不好。
薛东婷为难。
老夫人指了指东瑗:“你九妹不是在这里?去吧去吧,一会儿又要回去服侍你婆婆。”
薛东婷这才起身,给老夫人行了礼,去了二夫人的和宁阁。
内室只剩下祖孙二人时,东瑗对老夫人道:“您好好养着身子,过些日子我也抱了诚哥儿来给您瞧。他现在长得可好了…….”
老夫人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她微微打量东瑗,比六年前的时候高了些,脸模子也长开了。不管瞧多少遍,仍觉得漂亮。
是有了些变化,都做了人家的媳妇,也做了母亲。
可又觉得没变。
似乎从前就是这样,举手投足间有份成熟。
“成啊。”老夫人慈祥笑道,“等天气秋凉了,再抱了回来我瞧瞧。如今家里当家,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东瑗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公公治下忒严,家里的仆妇老实着,账本交到我手里的时候,账面上做的漂亮极了。我仔细查了几日,居然没有半点纰漏。又只有二房,我都不用操什么心。”
老夫人就微微颔首。
说了半晌的话,东瑗见时辰不早,才起身去了前头的戏台。
盛夫人正等着她,问她去了哪里。
东瑗说去看了祖母,却没有说祖母生病之事。
盛夫人也不曾多想,又问她:“单夫人……”
“我已经和二姐说过了。”东瑗道。
盛夫人放心。
戏散了场,众人纷纷告辞,东瑗也和盛夫人、二奶奶出了垂花门。盛修颐在门口等她们,身上的酒气很浓。
盛夫人微微蹙眉:“喝了不少酒吧?”
“还好…….”盛修颐说的很慢,舌头都被酒精麻醉了。
盛夫人微带担忧看了他一眼:“你不要骑马。我看你是醉了,你和阿瑗坐后面的马车。”
东瑗道是,先搀扶盛夫人上了马车。而后转身去了后面的马车,准备去搀扶盛修颐的时候,他已经轻巧跳了上去,还伸手拉东瑗。
“没醉嘛!”东瑗见他身手灵活,就嘀咕道。她想着,伸手给盛修颐,攀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两人坐定后,东瑗正要问他难受不难受,他则猛然扑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她的唇。
浓烈的酒香顿时四溢,东瑗被他的酒气熏得头都要晕了。
他的吻有些野蛮,东瑗准备推他,马车开动了。颠簸中,她身子不稳,全部跌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很自然从她单薄的夏衫衣底滑了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