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外面买处宅子,若你爹回来我就搬过去住。现在先不说我的事,忙你出嫁的事要紧。唉,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盼着你和舟儿、亭儿好过。”
许兰因冷哼,许庆岩一定拿她的婚事说服秦氏,为他自己缓冲时间。
她劝解道,“娘的日子还长,要跟我和弟弟们一样幸福。再说,这个院子落的是娘的名字,不是我爹的,要走也是他走。”
秦氏摇摇头,叹道,“这里虽然落的我的名字,却一直人被称为许家。他不走怎么办?惹不起,只得躲。”
会缠人,似乎也是许庆岩的长项。
又想着秦氏买个宅子也算置产,许兰因没有反对。把丁固叫进来,让他去看个宅子。不一定要很大,但位置要好,要新,要带花园和池塘。
许兰因私下又让丁固把这话传给季柱。季柱歇息两天回京,得让许老妖急得跳墙。
下晌,秦老太爷和秦夫人、秦红雨又来了。
秦氏的事情没敢告诉秦老太爷。几人当着老爷子的面笑得欢畅,秦夫人背着他好骂了许老头一阵。
晚上,秦澈和秦儒来吃晚饭,闽户也来看闺女吃饭。
秦氏和许兰因都打起精神招待客人。
一晃进入冬月底,天寒地冻,一连多日飘着大雪。
许大石也终于从京城回来了。因为雪大,他在路上耽搁了几天。
许庆明已经能够下床走路。老爷子吓病了,现在还没有大好,整日躺在床上。
老爷子见二儿子没有跟着回来,极是失望,问道,“老二呢?家里都急得火烧房了,你怎么没把他带回来?”
许老太也急道,“那个傻小子不回来,可别让他媳妇真的走了。”
许大石苦笑起来,指着前额上的一条疤说道,“这是我二叔打的,我有什么本事把他带回来?二叔说了,他十三岁就出去卖命,挣钱让爹娘住大房子、过好日子,现在又搬来省城享福。给兄嫂置田地,让侄子读书明理,连他十几岁的闺女都帮着咱们找关系开铺子。咱们不仅不记情,还要毁了他的前程,造谣欺辱他的妻子。若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回家了,直接出家当和尚,如了咱们的意……”
许老太第一个大哭起来,边哭边骂许老头。许老头鼓着眼睛不敢置信,老二这是怨上他们了?
许大石又拿了一封信出来念,许庆岩说秦氏的真正出身也高贵得紧,许家拍马不及,本是他高攀了。许老爷子敢那样骂,是藐视皇权,造谣诽谤,不仅自己找死,也是为许家满门招祸。若是秦知府不留情面把事情传到京城,自己官降三级都是轻的……又严厉斥责许庆明,说他大不孝,薄情寡义,为了捞更多的好处,不惜怂恿老爷子到处闹腾,违反律法,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整篇信写得大义凛然,道德加律法,外再加吓唬和粗话。不好骂老爷子的话,都骂在了许庆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