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已经走出去了,他就绝对不会再回头。
他一定会得到她,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而此时,远在悦城的卫苍霖正在看部下递上来的文件,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新升上来的助理之一——阿元。
阿元虽然年轻,但长相清秀,做事又妥帖,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腹。
忽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
阿元将另一份文件递过去,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而之前被他拿在手中的钢笔正好落在了桌上,溅起了一朵小小的墨水花。
“破军先生?”他惊异地四处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心中震惊不已,莫非破军先生已经炼成了缩地成寸、一日千里的瞬移功夫。
而此时,卫苍霖已经来到了郊外的山上,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让他突破的山洞之中,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一片,洞穴弯弯绕绕又四通八达,如同迷宫一般。
他又来到了洞穴的尽头,漆黑的洞窟里居然亮着金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坐在这里,一头白色长发垂下来,将他的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
“师父。”卫苍霖在他面前跪坐下来,行了一礼,道,“您叫我?”
“苍霖。”白衣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你与东篱相认了吧?”
一提起薛东篱,卫苍霖的面容就变得柔和:“是的,师父,我已经见过七师姐了。”
他顿了顿,问:“师父,七师姐说,我的道号应该叫‘十玄’?”
“不。”白衣人道,“你不是。”
卫苍霖一愣。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不把十玄的道号给他,是并没有把他当成亲传弟子吗?
白衣人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道:“苍霖,为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师父请说。”卫苍霖道。
白衣人说:“为师算了一卦,不出一月,东篱将会有一场大劫。”
卫苍霖一惊,微微起身,身体前倾,道:“师父,是什么样的劫难?”
白衣人道:“我只是一缕神识,算不出那么多。”
他轻轻叹息道:“以东篱现在的修为,能伤到她的人几乎没有,这场劫数也不知道应在何处。苍霖,你愿意保护你师姐吗?”
卫苍霖立刻斩钉截铁地道:“师父,我愿意竭尽全力保护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好!”白衣人道:“你近前来。”
卫苍霖靠近了一些,白衣人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额头。
他顿时觉得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钻入自己的身体之内,他低吼一声,身体发出咯咯的脆响。
痛。
剧烈的疼痛。
他全身的骨骼就像是被打碎了一样,痛得钻心。
但那些骨骼又迅速地愈合,变得更加的坚硬。
然后便是血肉。
他的血肉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开,又用尽全力揉在一起,鲜血顺着他的毛孔涌出,不多时,他便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