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系第一先遣军南沪办事处大楼内,陈仲奇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电脑上的视频会议影像说道:“……子辉,东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陈俊已经把总司令说动了,咱们怎么办?”
“这种如果有多大可能呢?”先遣军的副司令陈子辉皱眉问了一句。
“……你想啊,陈俊率军叛变已经是事实了,那他人都进南沪了,如果总司令不是被他说动了,为什么不把人扣住,还把他放了?”陈仲奇皱眉说道:“总之类似于这样的细节还有很多,除此之外,也有另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什么点?”何东来问。
“那就是我们赌不起。”陈仲奇声音沙哑地说道:“哪怕总司令被说动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但只要它发生了,那对我们来说就是致命的。一旦秦禹兵不血刃地拿南沪,那肯定进城就杀人,咱们第一先遣军的核心将领,估计都很难幸免啊。”
视频中,两个先遣军的绝对领导人,都脸色不太好看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们是冒不起这种风险。”
“你的意思是造反吗?”陈子辉直接问道:“那我们不跟沈万洲他们一样了吗?”
“不,我不是想造反,只要总司令当着大家的面,下令派兵清缴陈俊叛军,那咱肯定还愿意接受他领导的。”陈仲奇直言说道:“……我不是沈万洲,更不想落得个兵谏自己大哥的名声。子辉,东来,咱们只是想自保。”
“南沪城内全是总司令的嫡系,咱们去开会,你怎么才能逼着总司令下令?”何东来问。
“我在总参谋部待这么久,这点牌还能没有吗?”陈仲奇低声说道:“运进来一些人,在开会的时候封锁会场,咱们这些人直接跪求总司令下达剿灭叛军的命令,然后海军和周系都会配合的。把陈俊吃掉,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总司令的立场就不会变了,大家也安全。再说句不好听的,即使咱失败了,那最后落得的也是个忠臣死谏的名声,而非叛逆将领。”
陈子辉斟酌半晌:“……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我同意你的想法。”
……
凌晨一点多,南沪陈系总司令部内。
陈仲仁盘腿坐在铺垫之上,一边喝着米粥,一边看着桌上的棋盘。
对面,一名中年将领面色紧张的盘腿坐在平铺上,不停的用纸巾擦着脸颊。他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身体太胖,总之坐在铺垫上很别扭,脸上全是汗水。
陈仲仁喝着粥,一边挪动象棋盘上的棋子,一边淡淡地问道:“老王啊,你对眼下的时局怎么看?”
中年闻声抬头,一脸灿笑地回道:“……总司令,此次会战爆发在内陆,我海军一直没有参战,所以信息全都来源于战报和数据分析。但这光从纸面上谈时局,也只能管中窥豹啊,我真的不太好判断……。”
“小俊找我了,他劝我打开南沪城门,迎联军入城,与川府和八区冰释前嫌。但他刚走,仲奇也找我了,我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很多人是不想自缚双手,把南沪交给秦禹的。”陈仲仁叹息着说道:“唉,我现在也很矛盾啊,就像这棋盘,看着棋路清晰,但就是下不出个理想结果,难啊。”
王姓中年再次擦了擦汗水,立即附和着回道:“……把握全局那是您总司令该考虑的,而我等将领,只需竭尽全力执行您的命令便可,并且我个人相信……。”
“这话太油了。”陈仲仁直接打断道:“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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