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生的牙,又治愈又有感染力。
魏骁龙想到她以前的样子,也忍不住笑,黑眸满是温暖。
“因为我们愿意宠你,你怎么任性调皮都不过分。更何况,你是有分寸的小孩,嗯,还是可爱多一些吧。那点小任性,无伤大雅。”
于休休思索片刻,说:“我明白了。愿意宠你的人,你怎么作都不过分。不愿意宠你的人,你呼吸都是错。”
“哈哈。”
魏骁龙笑着,习惯性地拍她脑袋。
“整天胡思乱想。走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回家去思考。我去陪师父师娘说话,你就安静了。”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我的头发都乱了。”于休休搔了搔头发,又是抿嘴一笑,“走吧走吧。我们回家去。”
魏骁龙站起来,要去扶她。
于休休看着他伸出的手,厚实的掌心十分安全温暖。
但她没有放上去,而是哼一声,傲娇地背着手,走在了前面。
“在你心里我是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人吗?我能走。”
魏骁龙:……
他收回了手,走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有说有笑,并肩进了小区。
……
下过雨的路面,湿漉漉的。
一辆静静停在路边的汽车里,霍仲南眸色深浓,坐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霍先生。”随从提醒他,“他们进去了。”
“我又没瞎。”
带着冷气的声音从空中飘过来像刀子扎在耳朵里,两个随从互相望了一眼,赶紧给嘴巴合上拉链。
霍仲南一动不动,目光在小区门口停留。
进去的人,出来的人,来来往往,谁都不会注意到停靠在这里的汽车,以及汽车里的男人。
但是,交警会——
车窗被敲响。
外面站着两个警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司机开窗,笑烂了脸,“交警同志,车里有人,有人在的。我们马上就走。”
交警看看司机,又看看车里的另外三个人,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看你们在这儿停了快一个小时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问的是需不需要帮助,潜台词是觉得他们几个男人鬼鬼祟祟。
司机赶紧赔笑:“没有没有。不需要。我们等个人。”
交警再看着车里的几个男人,怀疑心已经写在了脸上。
“麻烦你们出示一下证件。”
“证件。哦。证件……”司机赶紧把自己的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递上去。
交警看过,可是并不满意。
他弯腰探头,看向坐在后面戴着墨镜的霍仲南和另外一个随从。
“你们的呢?”
随从看了霍仲南一眼,慢慢掏证件。
但是霍仲南现在情况特殊,他犯案的事情早已在国内传开。这个时候的他,应该在A国等待受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身份被交警识破,将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好会影响到明天的行动。
“我证件没带出来。”霍仲南淡淡说。
交警对他已经有了明显的戒心,“墨镜取下来。”
霍仲南抿了抿嘴,慢吞吞取下墨镜,正准备搬出权少腾来和交警解释,眼帘里就出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
她慢慢走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那一眼,如天荒地老。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会片刻,她突然就像换了张面孔,笑着小跑走近。
“我来了我来了,哎哟等久了吧。”
她眨了眨眼,笑眯眯地看着交警,又指指霍仲南:“这是怎么回事?”
交警回头看看她,皱眉头,“认识?”
“认识认识。”于休休笑盈盈地说:“他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阿不,结拜大哥。我就住这个小区,他来接我。等下,这是我的证件。”
于休休又乖又主动地递上自己的证件,笑得弯起了嘴角,“我们都是良民。”
交警被她说笑了。
“还结拜,搞得像黑.社.会似的。”
他又望了霍仲南一眼。天气阴沉,车厢里光线也暗,他没有认出霍仲南,但他气质就不像歹徒。
交警摆了摆手,“等到人了,快走吧。”
“明白明白,我们马上就走。”
于休休拉开车门,看了霍仲南一眼,抬抬下巴,“坐进去一点。”
霍仲南默默地往里坐,表情冷静,可是掌心却攥在了一起,身子绷直着,明显不安。
砰!
车门关上。
于休休一动不动,眼都不斜。
霍仲南偷瞄她片刻,“休休——”
“师傅。”于休休打断他,拍拍司机的椅背,直起身说,“你前面转一圈,回来在那个公交站台那里停一下。我刚才有东西掉那儿了,我得回去找。”
司机望着后视镜,“好嘞。”
汽车绕一圈用不了多少时间,在这短暂的相处里,霍仲南觉得空气稀薄,呼吸不畅,挨着她的衣料似乎都在颤抖,她身上的气息就像着了魔一般直灌他的鼻腔,让他心口发窒,一阵紧似一阵。
“休休。”
他再次试图说点什么。
“停。”于休休猛地直起上半身,又拍司机的椅背,“师傅,就这路边停一下。那边有临停。对。就这儿就这儿。”
霍仲南:……
车停下了。
于休休从头到尾不曾看他一眼,猛地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跳。
不曾想,腰上一紧,一条胳膊伸过来将她往后一拉,人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宽厚的怀里。
男人的头从后颈伸过来,温软的气息落在耳边。
“休休。我很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