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宫。
“夫人,许侍卫來了!”黄鹂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殿中,身后还跟着双手负后、面无表情的许天明,“属下见过夫人!”
“许侍卫不必多礼!”曲无容这会儿正坐在桌边用着早膳,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用过早膳了吗?”
许天明点点头,“属下已经用过了。”
“那麻烦你在外面稍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好了。”曲无容说完,便又低下头专心地继续用起早膳來。
已经有好几日沒有出宫了,她今天打算出宫去看看,所以才让黄鹂前去知会了萧南笙一声,本來她不打算让许天明再跟着一起出宫保护自己了,毕竟前几次出宫也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险,或许是他们想多了也说不一定。
不过现在看來,萧南笙似乎还是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溜出皇宫,所以坚持派了许天明前來,既然人都已经來了,那她也就不再浪费口舌地推辞了。
用完早膳之后,一行四个人便出了皇宫。
曲无容今日出宫也并沒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便让马车车夫带着他们随意地在萧城里转悠,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才会让他把马车停下來,如此一來倒不像是出宫來做正经事,而更像是出來游玩儿的了。
就在马车经过一条人迹偏少的街道时,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发了狂,一个劲儿地朝着前面狂奔起來,不管车夫怎么甩鞭子要求它停下來都是无济于事。
见状,许天明当机立断地带着车上的三人跃下了马车,还沒等他们稳住身形,却又听见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地传入耳中,许天明下意识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柄散发着冰冷光芒的长剑正朝着他们,确切地说,是正朝着他身后的曲无容刺來。
许天明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将身后的人完全遮挡了起來,但是那柄长剑却在即将刺到他的时候突然转了方向,连他都沒有看清楚那柄长剑的主人是使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招式,只來得及猛力地拉了曲无容一把。
剑刃划破衣袖的“刺啦”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许天明心中猛地一震,却无暇顾及到身边人的伤势,因为那刺客在第一剑刺偏之后,很快便又递上了第二剑,而这时许天明也已经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來,立马抽出腰间的佩刀迎了上去,两个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
“夫人,你沒事吧?”由于下车之后,黄鹂一个沒站稳跌倒在了不远处,因此并沒有來得及在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主子,这会儿见到曲无容被刺伤,也顾不上自己被摔疼的腿和屁股,连忙站起身冲上前查看究竟。
只见曲无容右手的手臂被长剑划破了一道寸长的伤口,这会儿虽然被她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按着,却仍有汩汩的鲜血往外冒,黄鹂见状便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颤抖着双手准备给她系在伤口上。
“不要系这里,系在上面!”曲无容的声音听起來还很镇定,只不过因为流血的缘故,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黄鹂按照她说的,把手中的帕子系在了伤口的上方,担心地说道:“夫人,这里危险得很,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离开了怕是会更加危险!”曲无容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虽然眼前出现的刺客只有这一个,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刺客在埋伏着,在这里还有许天明护着她们,万一离开之后中了敌人的埋伏,那她们就只能等死了!
听到她这么说,虽然黄鹂心里仍是为眼前的情形担心不已,却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題了,而处于紧张中的两个人谁都沒有发现,黄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许天明跟黑衣刺客的打斗很是激烈,拆了将近一百招依旧沒能得出胜负,而许天明心里还记挂着曲无容的伤势,好几次都差点儿被黑衣刺客手中的长剑刺中要害,好在他习武多年,身体对于危险的感知非常敏感,堪堪地避过了要害之处,却也因此被划破了身体的好几处地方。
就在他感觉自己因为失血而渐渐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却突然传來了一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这种整齐的声音只有训练有素的官兵才有可能发出,沒等许天明反应过來是什么人,他身前的黑衣刺客却突然收了剑招,用一种非常快速的身法在转眼之间从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终于松一口气的许天明将佩刀收回到刀鞘之中,然后急匆匆地跑到曲无容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在系上帕子之后,她伤口处的血已经慢慢地止住了,就是整条衣袖都已经被鲜血染湿,看上去有点儿触目惊心。
“哎呀,下官來迟了!”
这时一道火急火燎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曲无容三人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就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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