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出宫之后,接下來几天曲无容又陆续出宫了几次,不过不像头一次那样漫无目的地闲逛,后面的几次她都有很明确的目标,也因此了解到了更多百辽国的国情,对玉家的势力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可是了解得越多,曲无容就越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玉飞龙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不仅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甚至还把许多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东西都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如果一个不慎惹急了他,便很有可能会引起百辽国的另外一次动荡,这是她和萧南笙都不愿意看到的。
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沈无岸,只不过沈无岸是为了给自己含冤而死的父亲平反,而玉飞龙却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
其实以玉飞龙现在所掌握的势力,他想要取代萧南笙成为百辽国的国主,其实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造反的代价太大,一般人都不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他当初才想到把一无是处的萧南笙扶上国主之位,让他成为自己的傀儡,然后生下拥有玉家血脉的继承人,这样百辽国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他们玉家人的囊中之物了。
只可惜,萧南笙却让他失望了!
就在曲无容倚着窗棂想事情想得出身的时候,黄莺从殿外走了进來,轻声询问道:“夫人,咱们现在就要去凤栖宫吗?”
上次在御花园外面巧遇之后,萧巧儿觉得跟曲无容特别投缘,便会时不时地邀请她去自己宫里坐坐,而曲无容在不用出宫的时候,也向來是对她的邀请來之不拒,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就在半柱香之前,凤栖宫的小宫女又來了,不过曲无容那会儿正在想事情,便让她先回去跟萧巧儿复命,说是自己晚点儿会过去。
如果不是黄莺进來提醒她,曲无容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了,反正她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便点点头道:“走吧。”说完,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黄鹂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三层的红漆食盒,里面装的是做给萧巧儿的吃食。
说起这吃食还有个小插曲。
前几天曲无容去凤栖宫里看望萧巧儿的时候,正好遇上她在发脾气,问了才知道因为她怀着身孕,嘴巴变得特别刁钻,而御厨做出的那些东西她早就吃腻了,于是曲无容回來之后便教黄鹂和黄莺做了几样大梁特有的小食,每次过去看望萧巧儿的时候便给她送过去一些。
其实曲无容平时的膳食都是由金玉和良缘打理的,她会做的也就只有那么简单的几样,不过萧巧儿倒是吃得很开心,现在她再让人來邀请曲无容,多半都是冲着黄鹂和黄莺做的吃食來的。
看见自家主子往宫外走,黄鹂连忙拎着食盒跟黄莺一起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曲无容才注意到黄鹂手里拎着的食盒似乎比往常要大一些,便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做了多少样吃食啊?要用这么大的食盒装?”
回答她的是黄鹂,“哪儿呀?吃食还是夫人教我们的那几样,就是多了一碗安胎药而已。”
“安胎药?”听到她的话,曲无容的脚步停了下來,“哪里來的安胎药?”
黄鹂如实地回道:“我今天去御膳房拿材料的时候,正好碰上王后娘娘身边的紫鸢从太医院抓了安胎药回來,奴婢想着反正要给王后娘娘做吃食,干脆就帮着把药一起熬好再送去好了。”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曲无容的脸色,“夫人,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沒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曲无容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主仆三人继续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出沒几步,曲无容又忍不住问道:“这碗安胎药是你们亲手熬的吗?”
黄鹂和黄莺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我们两个都要忙着做吃食,有点儿顾不太过來,所以就让底下的人去熬的,怎么了?”
曲无容沒有回答,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复又开口道:“倒掉。”
“啊?”听到她的话,黄鹂和黄莺两个丫头都愣住了。
“我说让你们把安胎药倒掉!”曲无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这回两个丫头倒是听说了,不过她们却不明白曲无容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于是黄鹂大着胆子问道:“夫人,为什么啊?这药可是熬了很久呢!”
曲无容斜觑了她一眼,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严厉,“不管熬多久,都把它给我倒掉,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用!”黄鹂和黄莺动作一致地摇了摇头,然后不敢再耽搁,连忙从食盒的最底一层把那碗安胎药拿出來,倒在了不远处的花坛里。
等到她们两个人回來,曲无容才又嘱咐道:“以后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亲手做的东西,不要送去给王后娘娘,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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