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缓缓地停在勤政殿门外,曲无容从车辇上走下來,吩咐了车夫不必在这里等着自己,然后便缓步朝着大殿里走去。
正在殿门外当班的小顺子眼尖,远远地便看见了她,急忙迎上來行礼道:“贵妃娘娘怎么这个时候过來了?”
“本宫有事想见皇上。”曲无容说着,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皇上睡了吗?”
小顺子摇摇头,“还沒呢,这会儿正在寝殿里看书,娘娘只管进去吧。”说完,便走上前为她推开沉重的殿门。
曲无容走进殿中,发现偌大的勤政殿里竟然沒有一个伺候的宫女或者太监,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轻车熟路地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沈无岸无奈中夹杂着一点儿怒意的声音自里面传了出來,“朕说过了现在还不困,你到底要朕说几遍才行啊?”
曲无容缓步走进殿中,望着那个坐在灯下的身影轻声开口道:“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沈无岸猛地抬起头來,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还有无法掩饰的激动,不过这些都被他刻意装出的冷漠声音压住了:“你來做什么?”
“我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曲无容说着來到他身边,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问道:“难道皇上见到臣妾一点儿都不开心吗?”
他们两个平常说话随意惯了,即使进了宫之后也跟以前在睿王府时一样,多用最普通的“你”“我”代称,此时听到她用鲜少会用的“臣妾”自称,沈无岸只觉得自己的脸莫名一热,“你都快成别人的‘臣妾’了,朕有什么好开心的?”
“呵呵!”听到他的话,曲无容忍不住埋首在他颈间低声笑了起來,笑够之后才复又问道:“皇上这是在吃臣妾的醋吗?”
沈无岸闻言冷哼一声,“难道朕还吃不得了?”
“自然是吃得的。”曲无容也不跟他在这个话題上多做纠缠,只顺着他的话说道,“不过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皇上你真的不困吗?”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我们以后再也沒有任何关系’,我这些天是怎么忍受过來的?”沈无岸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现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來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大步地朝着不远处的龙床走去。
一夜缠绵。
第二天沈无岸醒过來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却已经空了,他正要起身寻找,却不经意看见瞥见桌子旁边正坐着他想找的人,“你怎么起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曲无容说着站起身來,从衣架上取下他的衣裳,一边亲手为他更衣一边说道,“现在是卯时一刻,你该去上早朝了。”
沈无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我还困得很,干脆今天休朝算了。”
“怎么,你还想学人家‘君王从此不早朝’啊?”曲无容闻言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赶快起來去上朝,免得我又被人骂成是狐媚惑主!”
听到她这么说,沈无岸只好放弃了想留下來继续跟她温存的念头,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是不忘跟她嘱咐道:“你先别急着离开,等我回來一起用早膳。”
“好。”曲无容点点头答应,“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此言一出,沈无岸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來,“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
“这又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难道你想让满朝文武百官就那么干等着你不成?”曲无容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先去上朝,我又跑不了!”
沈无岸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对着殿中当班的小太监嘱咐道:“看好贵妃娘娘,她要是跑了朕就为你是问!”
只吓得小太监连连点头,“奴才遵旨!”
凭他一个小小的当班太监自然是看不住曲无容的,不过曲无容倒是也沒有打算离开就是了,等沈无岸下了朝回來的时候,她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膳,只等着他回來便可以入席了。
沈无岸还记着自己早上走之前,她跟自己说过的话,“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先用膳吧。”曲无容说着,夹起一块核桃酥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等用完膳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于是沈无岸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題,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用早膳上面,两个人已经很久沒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用早膳了,都十分珍惜这來之不易的机会,于是一个早膳便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
让人把桌上的碗筷和碟子收拾出去,又亲自给两人泡了茶,曲无容这才端着茶杯开口道:“你还记得你跟曲无容是怎么认识的吗?”
注意到她提起自己的时候用的是名字,而不是“我”,沈无岸心中感到十分疑惑,不过他却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如实地回答道:“当然记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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