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在一起用早膳的时候,沈端朗突然宣布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这次的微服私访到此为止,他们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从今日起即刻返回天都城。
他是一行人中最具有话语权的人,既然他已经决定了,那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提出异议,而良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升起了一丝雀跃,她昨天晚上才刚跟曲无容说过有点儿想回去了,沒想到今天这个心愿就实现了!
用过早膳,一行人便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沈端朗或许是着急回去,一路上他们除了打尖儿和住店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來赶路了,所以跟來的时候相比,返程用的时间几乎缩短了整整一半,才不过六七天的功夫,他们就已经离天都城只有百里了。
返回天都城的路上,曲无容在跟沈端朗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沈端朗这么着急着回去的原因,是因为沈惊世要从边关班师回朝了!
想起那天晚上沈无岸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曲无容觉得应该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沈无岸暗中应该还做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不说,曲无容也就不去问,反正她只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做的事情,是朝着同一个目标去的就行了。
这一路上,因为急着赶路的关系,曲无容跟沈无岸并沒有多少单独相处的机会,眼看着离天都城越來越近,而她回去之后便要被困在那深深的宫墙之内,跟沈无岸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曲无容不由得情绪低落起來。
这日,他们又一次在朱莱镇的云來客栈里落脚,不过这次倒沒有出现上次那样沒有客房的情况,一行人在用过晚膳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小姐,你怎么了?”跟着曲无容回到房间,良缘不解地问道,“你今天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曲无容摇了摇头,提不起什么精神,“沒有,大概是赶路赶得累了吧。”
“那今天晚上就早点儿休息吧。”听到她这么说,良缘也就沒有对她的话产生怀疑,毕竟这些天的确是在不停地赶路,她会觉得疲乏也是正常的事情。
在服侍她洗漱完毕,又看着她睡下之后,良缘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还体贴地吹熄了桌上的烛火。
曲无容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之中,虽然身体因为连续的赶路而感到疲倦,但她此时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沒有,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她跟沈无岸在一起时的情景。
就在她回忆着往事,渐渐有了睡意的时候,突然听到紧闭的窗户那里传來一声轻微的响动,曲无容警觉地坐起身,只见窗户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随后一个人影翻了进來,悄无声息地落在屋子里。
看到有人翻窗进來,曲无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大声呼喊,随行的侍卫们就守在不远处,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会破门而入,但是就在她要出声呼救的时候,那人影却突然开口了:“是我。”
熟悉的声音令曲无容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來,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那人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过來了?”
來人正是沈无岸,他牵着曲无容的手在桌边坐下來,“以这两天的脚程來算,咱们明天就能到京城,你回宫之后我再想见你可就难了!”
“所以你就趁着大家都睡着了偷偷翻窗进來?”听出他语气中的惆怅,曲无容故作轻松地打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梁上君子的做派了?”
想起自己刚才确实与梁上君子无异的举动,沈无岸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幸好在黑暗中看得不太分明,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若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嗯,我知道。”即使看不清楚,曲无容却也能猜到他此时是怎样的一种窘迫,她轻轻地握住沈无岸的手,“其实我刚才也在想这件事情。”
沈无岸沒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再忍耐一段时间吧,我会尽量加快动作,这样我们就能早一天团聚了。”
“说起來这个,”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曲无容,“你今天晚上冒这么大的风险,应该不只是想趁着回宫之前见我一面吧?”
她了解沈无岸,他不是会为了儿女私情而不管不顾的人,这么急着一定要在回到天都城之前见自己一面,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自己。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沈无岸闻言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紧了一紧,“我的确是还有些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等一下!”沒等他开口,曲无容就先打断了他,“当心隔墙有耳!”
沈无岸也想到了这一点儿,虽然他能确定自己过來的时候,并沒有被守在四周的暗卫们发现,但他接下來要说的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着他们两个人的安危,所以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想了想,他拉起了曲无容的手,开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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