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金玉气结,用手拍着胸脯顺了好几下,这才能正常开口说话:“我问你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又是皱眉又是摇头,还自说自话的,我还以为你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呢!”害她白担心了一场。
“哦,我在想一些事情。”曲无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听到她的话,金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在想事情啦,要不然还能是在想什么?
不过她识趣地沒有继续追问曲无容在想什么事情,而是贴心地嘱咐道:“天凉了,你别在外面坐这么久,当心染上风寒!”
“知道了。”曲无容答应着,抬起手开始赶人,“你去忙你自己的吧,不用管我,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屋去了。”
知道她是嫌弃自己在这里碍事,金玉也不再留在这里讨嫌,转身走出凉亭,继续去活忙自己的事情了。
在她离开之后沒多久,曲无容也站起身离开了凉亭。
刚走进自己的寝殿,门外就响起了小郑子和小祁子两个人求见的声音,平时如果不是曲无容召见他们,这两个人一般都只是在殿外伺候着,现在他们主动出现,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就是有消息从宫外传进來了。
“进來吧。”曲无容扬声将两个人唤进了殿内,沒等他们开口就主动出声问道:“是不是我上次让老管家查的事情头眉目了?”
“嗯。”小郑子点点头,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笺递给她。
曲无容接过來打开,从头到尾仔细地读完了上面的内容,俏脸上的神情却是越发地疑惑了,“怎么可能呢?”
她这话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小郑子和小祁子却不敢怠慢,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开口的是小祁子,“王妃娘娘,是不是这封信有哪里不对劲儿?”
“不是信的问題。”曲无容摇摇头,“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这里沒你们的事了。”
“是!”虽然不明白她到底在疑惑什么,不过小郑子和小祁子还是依言退出了寝殿,反正真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她还会再让他们传消息去问的。
曲无容疑惑的当然不是这封信的真假问題,自从开始跟宫外互通消息之后,他们就一直做得都很小心很隐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被人发现,而且还把消息掉了包,她现在怀疑的是信上的内容。
自从上次她在勤政殿外偶遇寇少卿,并且从小太监的嘴里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曲无容就暗地里让老管家帮自己调查了这个人的身世背景,如今被送到她手上的,正是來自于断魂楼的调查结果。
信上说,寇少卿的确是神秘老人寇博韬的族人,只不过他一直以來的生活都远离凡尘俗世,所以他的身世鲜少为外人知道罢了。
如果曲无容还是原來的那个曲无容,那在看到这样一封信之后,她就不会再起任何的疑心,可如今住在这具身体里的人,却偏偏是跟这一整件事情都有关系的人,让她怎么能相信寇少卿确实是她的族人?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題不成?
而且,在信的最后,老管家还特意提到了这个人对于他们來说是很可靠的,让她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他,这无疑更增加了曲无容的疑心,如果寇少卿真的是为她所不知道的族人,又怎么会跟睿王府和断魂楼扯上关系呢?
曲无容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这么简单,看來她得找时间试探一下那个叫做寇少卿的人才行!
断魂楼。
“你是说,她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寇少卿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盏清茶,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公孙倚樊点点头,“应该是,否则她怎么会想起让武叔调查你呢?”
听到他的话,寇少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复又开口道:“她向來都很聪明,我早就猜到这个身份能瞒得过别人,却是未必能瞒得住她。”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公孙倚樊问道。
寇少卿闻言轻笑了一声,“自然是按照原计划行事。”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有回头或者转圜的余地吗?
“你不打算告诉她?”公孙倚樊好奇地看着他,“怎么说,她跟我们也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你这么瞒着她似乎不太好吧?”
寇少卿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说完,他正要举起手中的杯子往嘴边送,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來,“对了,我过几天要出一趟远门儿,天都城里的事情,就有劳你跟老管家了。”
“有我跟武叔在,你就放心吧。”公孙倚樊沒有问他要去哪里,因为他觉得并沒有问的必要,“倒是你自己,身体到现在都还沒有彻底痊愈,现在又要长途跋涉,路上千万要小心才是!”
寇少卿点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