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当初若不是你们母女两个先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坏心思,我又怎么会设计你替我受过?那件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罢了。”
“我们对你起什么坏心思了?”说起当初的那件事,曲俏君心中沒有半分愧疚之情,“你从小在我们家长大,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用我们的,我和我娘还为你寻了个好人家让你嫁人,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好人家?”曲无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也说嫁的是个好人家,那你又怎么会沦落到宫里來做舞姬呢?”
“你……”她的话让曲俏君滞了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一定非死不可!”说完,便又举起手中的匕首朝她刺了过去。
这次曲无容沒有闪也沒有躲,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对面正朝她们走过來的人。
沈端朗远远地就看见,前面几个人围在一起像是起了争执,等走得近了才发现是曲无容她们,便沉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沒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曲俏君往前的身形一顿,金玉和良缘趁机把曲无容往后拉开了几步,沒等曲俏君开口,金玉就抢着回答道:“皇上,这个女人想要杀了容妃娘娘!”
“我……我沒有!”曲俏君下意识地反驳道,低头看见自己手中还握着匕首,连忙把它丢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是……是她们三个想要杀我,匕首是她们的,我……我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所以才抢过來的!”说完,她扑到沈端朗的脚步,抓住龙袍的下摆哀声道:“皇上你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沈端朗沒有理会抓着他的衣摆不停颤抖的人,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只见除了刚才被曲俏君扔掉的匕首之外,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掉着半片衣袂,而曲无容左边手臂上的袖子很明显少了一截。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端朗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他是看着不远处的曲无容问的,很显然是想要从她的口中再听一遍事情的经过。
曲无容看了一眼在他脚边抹着眼泪装可怜的曲俏君,轻轻地摇了摇头,“沒什么,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呀?”她的话音刚落,金玉就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指着曲俏君道,“那个女人刚才跟发了疯一样对你喊打喊杀的,如果不是皇上來得及时,恐怕这会儿她早就已经得手了,明明就是蓄意的谋杀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沈端朗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断案,于是便对着几个人说道:“你们都跟朕到御书房去!”说完,抽出被曲俏君拽住的衣摆,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曲俏君回过头瞪了三人一眼,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姐,我们也走吧。”见自家主子仍然站在原地不动,金玉忍不住催促道。
曲无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怎么唯恐天下不乱了?”金玉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分明就是那个女人突然拿着刀子冲过來要杀你,要是这次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以后说不定她还会发疯呢!”
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良缘也开口了,“是啊小姐,她想要对你不利,就算你今天沒有在皇上面前拆穿她,她也不见得就会感激你,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怕了她,以后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呢!”
听到两个丫头都这么说,曲无容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吧。”
因为落后了一步,等曲无容主仆三人來到御书房的时候,曲俏君正偎依在沈端朗的怀里,看到她们进來,还向她们投來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金玉气得想要破口大骂,但是碍于沈端朗在场,她只能忍了下來,跟沈端朗行过礼之后,她便站在曲无容身后不发一言了。
“皇上……”见人都到齐了,曲俏君催促地拉了拉沈端朗的衣袖,他刚才可是答应了要为自己做主的,现在曲无容已经來了,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曲无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沈端朗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给容妃娘娘看座!”
“是!”小太监答应着走进内殿,从里面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曲无容面前。
这个举动让曲俏君感到十分意外,正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听到沈端朗在她耳边沉声问道:“你说醉了想要回去休息,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去香雪殿的路上?”
“我……”沒想到他非但不像刚才答应自己的那样问曲无容的罪,却反而质问起自己來,曲俏君委屈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却又不敢不回答:“奴婢迷路了。”
“这么说,是容妃猜到你会迷路,所以故意在那里等着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