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了柳同方,他的态度很诚恳,愿意接受一切处罚,并肯请处座能够在此次清剿行动之时,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处座,我此次去杭城行动,柳同方认错态度诚恳,并积极配合出力甚多,行动之前的整个准备工作都是由他完成的,而且据我调查,这三名情报官都是情报处尉级军官,而杭城站的情报处长袁思博在几天前就已经被柳同方关押起来,原因就是因为之前袁思博就是具体执行暗杀河本仓士行动的负责人,可是他畏首畏尾,诸多推诿,造成任务一直迟迟不能完成。
处座,能否给柳同方一个改过的机会,毕竟现在一动不如一静,杭城站的任何动静,都有可能引起日本间谍部门的注意,若是因此产生变故,影响了之后的收网行动这怕是得不偿失啊!”
宁志恒知道处座这个人作风狠硬,犯了错误只要肯认错倒还好说,可如果胆敢对他下达的命令推三阻四,百般推诿,甚至胆敢有所隐瞒,那必然是严惩不贷,哪怕就是多年的老部下也绝不容情。
所以宁志恒一开始就表明柳同方的认错态度诚恳,并愿意戴罪立功,以求的处座的原谅,同时,将情报处处长袁思博抛了出来,以抵挡处座的怒火。
听到宁志恒的解释,处座沉思了半响,也觉得宁志恒所说的有道理,这段时间杭城站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稳定,绝不能够惊动日本人,看来这个柳同方暂时动不得,算他命好,那就给他一次机会。
处座想到这里,沉吟的说道:“看样子柳同方和志恒你相处的不错,值得你为他说话,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就给他一次机会,以观后效,不过那个袁思博绝不能够轻饶,阳奉阴违,玩忽职守,等这件案子过后马上家规处置,以儆效尤!”
总算是帮柳同方度过了这次难关,宁志恒暗自松了一口气。
处座又接着问道:“最后那两份文件是怎么回事?”
宁志恒赶紧解释说道:“当时在密室里发现了很多绝密文件,可是我不懂日文,胶卷也不够了,只好将最上面的两份文件的封面拍了下来,至于具体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宁志恒的解释,处座不禁喊了一声可惜:“机会如此难得,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啦!”
他接着问道:“杭州湾的水文调查报告,这样的调查报告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价值并不大,倒是这一份江浙地区军事力量调查报告,这份情报倒是很有价值的,只可惜你没有把具体内容带回来。”
宁志恒这个时候赶紧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处座,对这两份情报我这里倒是有一点猜想。”
“哦?是什么猜想?你跟我说说看!”处座很有兴趣地问道。
宁志恒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相比江浙地区军事力量调查报告,我倒是认为杭州湾的水文调查报告更值得我们注意。
当然其调查报告本身并不具备什么价值,据我所知,杭州政府每年也会对杭州湾的水文情况进行调查,只是没有日本人做的那么精细罢了,可是日本人为什么将这样普通的调查报告,放置在河本仓士的密室里呢?
尤其是将它和情报小组潜伏人员名单还有江浙地区军事力量分布调查报告等,这样重要的情报放置在一起,这说明日本人非常重视杭州湾的一切情况。
在这里我有一个猜想,会不会这是日本人在为他们下一步的作战方向做提前的调查准备呢?也就是说中日一旦开战,他们很可能从杭州湾登陆,配合上海的正面作战,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宁志恒的这番分析,确实让处座觉得有些道理,不过搞战略战术并不是处座的强项,他并不能确定宁志恒所说的可能性有多大。
处座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这毕竟只是我们的一种猜测,我会向军事委员会作战室提出这个猜想,但是我们情报部门一向只负责提供情报,决策权并不在我们手里,具体效果如何,就不是我们情报部门所能够插手的了。”
听到这话,宁志恒知道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处座言下之意,对这份情报也并没有过于看重,就是把意见反馈到军事委员会作战室,想来也并不会引起重视。
看来和之前自己所猜想的一样,历史前进的轨迹不会有任何改变,自己这一只小蝴蝶的力量过于的渺小了,一切努力不过是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