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族人靠近来到了身前,都压低了声音问狩道:“怎么样狩大人?”
狩把手向前指:“有三个哨岗,过去,解决他们,尽量别引起来动静。”
三人抬头瞧了瞧,随即嗯一声答应。
紧跟着,三个人矮身向前匍匐而行,顷刻间,与大地都变成了一个颜色。
狩密切观察着现场局势,比及三人无声的敢上前,悄悄从那三个哨岗身背后起身拔刀,噗的一声,精准无比的抹掉了敌人脖子时,狩松了一口气。
看到三人给自己打的手势,狩先是把自己手臂举起来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动作,然后,朝着自己的方向招手。
后续族人看懂了狩的一系列动作,尽皆点点头,哗啦一声如暗夜中流动的溪水一般,慢慢的摸了上来。
高山来到狩旁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狩?没事吧?”
狩点点头:“让大家都小心点,别发出动静了,跟着我走。”
说完,狩便在前面带路。
众人都随在狩的背后,人噤声,狼缠嘴,大家只顾低头向前走,谁敢节外生枝。
凭借着在树梢上观察好的突围路线,狩一路左拐右拐,领着族人往敌人人数相对较少的休息区去。
撤离过程中,大家的速度飞快,谁敢多耽误片刻?
有遇到哨岗了,狩都会提前预警让队伍停下,要么,是由狩带着人解决哨岗,要么,是由军御部的族人摸上去将哨岗解决。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照这个情况下去,很快就能安全逃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就在大家隐迹藏踪向前窜行,到了包围圈中央位置的时,谁也不曾想到,就在队伍不远处,一个睡着了的太阳族人半夜憋尿而醒。
他打着哈欠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睁眼一瞧距离自己大约二十步的距离黑影连成一片的轮廓踪迹时,下意识的一声咦,然后,用力的揉搓着双眼:“什么东西?”
患有夜盲症导致了他无法看清楚五步之外是什么,但是,他多少还是能看到二十步外那几乎与黑夜融成了一团的人影的。
他这一说话,所有人都立刻停住不敢动。
同时,不知道多少目光都撒了过来,谨慎的看着这个太阳族人。
冷静,冷静,只要他不靠近的话,他是看不到自己的。
毕竟,现在自己距离这个家伙,那可是有二十步远呢。
高山额头都见了汗。
他艰难的低头给儿子飞鸟使了一个眼色。
飞鸟会意,在身前族人的掩护下,黑夜中,拿出来了手弩,端起来上好箭,调整好了望山,在人群中瞄准了那摇摇晃晃的太阳族人。
后者一步三摇,跌跌撞撞的向前来走十五步,十步!
一边走,这太阳族人还一边癔症着问怎么回事,前面是谁。
飞鸟去看自己父亲,高山一咬牙,点点头。
得到了命令,飞鸟把心一横,扣动扳机。
嗖的一声,弩箭离弦而去。
只是,飞鸟紧张之下准头差了一点。
原本,他带领的狼骑配上手弩,都只是为了游击战中压制用的,根本就不是为了精确制导来杀敌的。
虽说那太阳族人与飞鸟位置不过十步左右,可那家伙走来的时候身子来回的摇晃,这对于飞鸟来说,又增加了难度。
要是白天光线充足的情况下,飞鸟这一箭必中。
然而,黑暗中,虽说飞鸟不受夜盲症的影响,可视线多多少少受损。
外加上手一哆嗦,那箭嗖一声,直接扎入那太阳族人左边脖颈。
噗嗤一声,飞鸟立刻悔恨不已。
该死,射偏了!应该是射咽喉的!这样,那太阳族人才会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去世的。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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