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乞巧节,婉蓉的确一人出去过,也莫名其妙和仆役们走散了。
可她明明说自己迷路了是翎儿路过遇到她,才将她带回来的!
怎么会又冒出来这些?
婉蓉那孩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一开始对翎儿确实有些情谊,可现在也完全打消了,就是安安分分的一个小姑娘。
乞巧节当晚她就是真看上什么人,那人也绝不可能是吕兆梁。
所以,偷情一说究竟是怎么来的?
最重要的是,那只鱼形小香囊又怎么会到了孙氏的手里?
唯一的解释是……
时夫人叫人喊来江婉蓉,屏退下人端坐在正位,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婉蓉,你可知姨母今儿找你来是什么事?”
江婉蓉不知所以,不过也被吓着了连连摇头。
时夫人目光就落在她的腰间,那只小荷包她挺常戴的,今天却没有。
也好,就拿这个做话题吧!
她强撑起一丝笑,尽量缓和语气问。
“你腰间那漂亮的小香囊怎么没了?”
江婉蓉闻言瞬间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话题一上来就提香囊,姨母怕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复又低头揪住手帕,来来回回在指尖打旋。
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
“姨母,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时夫人长叹了口气,神情恢复严肃。
“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江婉蓉忙说不是,然后瞬间泪流满面。
“姨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天晚上……”
她将那晚自己被吕兆梁逼到角落羞辱,之后又被表哥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最后她委屈哭诉道。
“实在是婉蓉没脸活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姨母说!”
“这件事还牵扯到表哥,婉蓉不想生事,可是婉蓉是清白的,姨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时夫人恨铁不成钢。
“这……这倒也罢了,你怎么叫他拿走香囊了呢!”
香囊是女儿家的私物,除了自己夫君谁都不能送的。
吕家空口白牙的诬陷倒不怕,可人家手里现在有信物,怪不得孙氏那么张狂呢!
时夫人思前想后,这才总算明白过来。
“你确定,他没对你做别的过分的事?”
江婉蓉有些不解地点点头。
“没错,这也幸好表哥去的及时!”
“姨母,婉蓉虽然没脸,但这身子还是清白的,求姨母做主!”
时夫人头疼地捂着太阳穴。
“好了我知道了!”
“你们就不该瞒着我!”
说完就挥手叫她下去了。
……
午膳时分。
时夫人寻了个借口将时少翎请了过来。
席间,她再次向时少翎确认了江婉蓉话里的真实性。
时少翎知道也瞒不过,便一一作答。
得知这件事的真相和江婉蓉说的差不多,时夫人松了口气。
“唉,也怪不得娘亲不信任她,实在是我被瞒着……”
别人都打上门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这感觉实在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