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很漫长。
不过太医终究是太医,虽然过程长了一些,但他诊脉十分详细。
诊完脉,他上前恭恭敬敬禀报。
“回禀县主!”
“世子爷此番症状实属中毒,乃是将合香粉和酒一起吃才导致的!”
“如果再晚一会儿,恐怕就没救了……”
一般这样的说法,是既吓人又不吓人。
吓人说的是没救,不吓人则是……再晚一会儿,就说明现在还不晚,还有希望。
宜兰松了口气:有救就行!
侯老夫人可就没那么大承受力了,她听完白眼一翻身体一软,整个人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
宜兰有些愧疚,还有些着急。
“太医,先救救老夫人!”
那太医抽了抽嘴角,心说:县主您心可真大!
不过……气急攻心么也好治,他随手写了张方子交给下人,也就完了。
安顿好侯老夫人。
太医开始扎针。
他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只布包,里面是一排排针灸用的银针。
明亮的烛光下,银针散发出森冷的寒光,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胆寒。
宜兰的神色也逐渐凝重。
“太医,您还需要别的吗?”
那太医想了想就吩咐。
“别的不用,拿一只碗来即可!”
宜兰松了口气,连忙吩咐丫鬟去拿。
待将碗拿过来时,太医已经在施针。
她也看不太懂,只知道没过一会儿南云泽身上就扎满了银针。
有的很粗,像最大号的绣花针,有的则很细,像牛毛一般,不映着灯光都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
南云泽终于轻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散发着浓烈酒味的黑血。
再然后。
那太医又拿出一只银针将他的十只手指尖挑破。
每一个手指尖里面都有黑血缓缓流出。
待他微粒贷黑血吐干净,手指尖上的黑血流干净之后。‘
那太医终于擦了擦汗起身。
“好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世子爷就能醒!”
“接下来的一个月,世子爷需要好好休养,不得接近女色……”
最后一句话让宜兰很是不自在。
她道了谢之后就忙招呼丫鬟给太医拿银子,再好生送走。
……
等太医离开,她也长舒了一口气。
看了看里间的侯老夫人,又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南云泽。
心头没什么波澜,只吩咐了一声。
“好好照顾老夫人和世子爷!明天一早我再来看!”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谭碧落跪在角落,始终不敢说话。
待宜兰县主带着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她才敢缠着丫鬟的手起身。
“呼……终于没事了!”
她吓坏了,脸上还都残留着泪痕!
丫鬟刚进安抚。
“小姐,夜深了,您赶紧歇息吧,明儿一早咱们还得早起呢!”
老夫人和世子爷都在这儿睡着,她敢睡懒觉么?
可是……
她环顾了下四周,
“床榻都占着呢,怎么睡?”
那丫鬟咬了咬唇。
“实在没办法,奴婢屋里还有张空床!”
谭碧落只觉得一阵羞辱。
今天可是自己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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