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谣很听话地爬上床,瑟缩在床脚,离他有十万八千毫米远。
Emmm总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陆衍摸了摸自己的脸,歪头看向她,笑得一脸无辜:“离这么远干什么?我脸上写着要吃了你么?”
“何止是脸上。”步谣白了他一眼,心想着你全身上下哪一个细胞不叫嚣着你很浪?
“过来,给你讲个睡前故事。”他又拍了拍身边的被子,一脸要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睡前故事’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
正胡思乱想间,她整个人就被他强行抱到身边放下,而后他单手支着身子,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低笑道:“就让我为你身体力行地讲一个《爱步谣的小男孩》吧?”
步谣:“……”爱步谣的小男孩又是什么鬼啊,安徒生的棺材板儿都要按不住了。
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就乖乖的别作,我不想看你再身体力行地表演《洗冷水澡的小男孩》了。”
陆衍哼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关了灯,然后紧紧抱住她,闷声道:“洗冷水澡的小男孩说了,如果洗冷水澡能换你陪他睡觉的话,他每天洗。”
“好了,睡前故事讲完了,可以开始睡了。”他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步谣被他挠的有点痒,拍掉他的手,有些哭笑不得,“真的不能再洗了。”
“你心疼了?”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步谣本来想冷嗤一声,可一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她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揽住他的脖子道:“嗯,我心疼了。”
然后他就像是被人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浅淡的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推了推他的脑袋,“你属狗的吗?”
属狗的某人头都没抬一下,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的头发,反问道:“那你属骨头的吗?无时无刻地勾引我?”
步谣:“……”
一直等他亲了个过瘾,他才抱着她,情话像不要钱一样地往外冒:“我最喜欢步谣谣了。”
步谣伸手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两把,“既然喜欢,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不用问了,爸爸爱你,去他妈的亿万少女,劳资这辈子只有你。”他说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啃骨头。
步谣:“……”
“谁要问你这个了?”她伸手按住他,“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怕去医院?以前生病了怎么办?家里人会不会担心?”
陆衍愣了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黑暗中,他听到她的声音,温柔且坚定:“我叫步谣,我家里只有弟弟和妈妈,我弟弟叫步琰,我们是单亲家庭。”
“我很喜欢你,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步谣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家里人,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