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浅笑,“好吧,公主不愿告知,孤也不强求,公主保重。”
语毕人闪身消失。
之前寻不到,是因没有她任何踪迹。此番她既已现身,他还能寻不到人?
待到顾月卿等人看不到之处,燕浮沉停下吩咐:“夜一,今日之内,孤要知道倾城公主住在何处。”
“是!”
“还有,孤让你查的武阳王归来因由不必查了,去查查天启多年前的旧事,与倾城公主相关的所有旧事。”
“属下领命!”
*
“倾城公主,若千年灵芝当真在你手中,还望相让,我愿以任何东西相换。”
秋灵不耐烦至极,“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都说那灵芝不是我们拿的!你如此胡搅蛮缠,是当真想打架?”
“秋灵姑娘莫急,方才有外人在,锦瑟不便多言,此番可细致与你们说,锦瑟之所以寻千年灵芝,是要炼制一味药,一味可让临王的身子有好转的药。”
顾月卿看她,“据闻夏小姐医术精湛,近来一直在给临王相看?”
“确是如此。”夏锦瑟眸中划过一抹得意,“锦瑟不才,这段时日却也勉强看出临王病情的症结所在。经锦瑟近两月的诊治,临王的身子已有起色,若此味药练出,假以时日锦瑟定能让临王的病情根治。”
“夏小姐不愧为老药王独女,如此,本宫便在此代君临上下谢过,待临王身子养好,君临必以重金酬谢。”
一句话,亲疏可见。
看着夏锦瑟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秋灵险些失笑出声,只觉得自家主子真是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重金不必,锦瑟是景渊师姐,临王是景渊兄长,与锦瑟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不用如此见外。”
“是么?”
景渊?君凰这厮倒是跟谁人都熟得很!人人可直呼他的字!
“本宫曾听夫君提起不少往事,倒未听他说过还有一位师姐,方才未将师姐认出,倒是本宫失礼了。”
秋灵见自己主子冷清着一张脸,端的还是她自来的杀伐气势与人说“失礼”这样的话,就觉得莫名的好笑。
还有,这般会说话噎人的主子,可真稀罕。
夏锦瑟说是师姐,主子就直接摆出妻子的身份;夏锦瑟唤皇上“景渊”,主子便直接唤“夫君”。谁亲谁疏?谁胜谁负?
主子这招高啊!
夏锦瑟皮笑肉不笑,“倾城公主言重,锦瑟与景渊已有两年未见,这两年他多为战事劳累,回君都又多忙于政务,加之与公主成婚不久,未同公主提及锦瑟也在情理之中。”
“说来锦瑟第一次见到景渊时才只有八岁,那时父亲将身中剧毒的景渊带回药王山,锦瑟都被吓着了。如今想想,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八余年。”
秋灵闻言,心下轻嗤,嘚瑟个什么劲?“看来夏小姐与皇上确有渊源,就是不知夏小姐可知皇上当年是在何处中的毒?”
夏锦瑟笑容一僵。
万毒谷!
看向淡然站在原处,神色不变分毫的顾月卿,夏锦瑟面色越发难看。算算时间,月无痕好似也是那时前后入的万毒谷。
所以,顾月卿与景渊早便见过?
在她之前?!
不!这不可能!她不可能连唯一取胜的地方都输掉!
天知道她在那偏远小山村受那些村民追捧之时,突然听人说起景渊已大婚,且还在继位当日当众宣布此生只皇后一人时,她有多痛心。
着人打听,得知他所娶之人是万毒谷谷主也是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天启倾城公主后,她便再坐不住匆匆赶回。可她不能直接去君临……得知临王在药王山治病,她便想到了好法子。
若她将临王治好,临王和临王妃必会感激她,届时她便可以此为借口靠近景渊。
岂料临王的病情委实难治,她不得不费些心思。当然,此番来天启,寻药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她要来看看顾月卿究竟是何许人,竟能让那样一个嗜血冷戾之人都如此神魂颠倒。
不得不说,顾月卿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她着人查了这许久也只知她大概在天启,具体行踪无从得知。
今日她来大将军府为取药也为碰碰运气,看会否能遇上,没承想还真遇到了。
不只遇上她,还遇上大燕王。
已嫁为人妇还引得堂堂大燕王也为之痴迷,天启新贵武阳王也待她不同。
这让她不得不重视。
若之前只想给顾月卿些教训让她知难而退,那现在就是,顾月卿不除,她心难安!
只是面对这样一个武功高强手中握着神秘万毒谷的人,正面对上显然并不可取。这样一来,就只能想其他法子。
本想留个好印象先接近她再伺机而动,岂料顾月卿竟是这样的脾性,无论她表现得如何善意,她都是一副冷冰冰不为所动的模样!
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不能正面对上,便以为她没有旁的法子了么?
“景渊在何处中的毒,父亲倒是未与锦瑟提过。但这都不要紧,这些年锦瑟四处去寻药,相信景渊身上那连父亲都束手无策的毒很快便能解了。”
“哈?夏小姐这是在说什么?夏小姐难道不知皇上的毒已被我家主子解了么?”秋灵憋着笑。
夏锦瑟脸色一垮,这下是真的再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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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明天会准时。
二更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