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振龙干笑道,“哪里!哪里!谁不知道华山剑派家大业大,江湖声望与日俱增?近日来,贵派高足内又出了个魔剑夺命,今天我来少不得要与这位青年俊才亲近亲近!不知萧老弟可否赏个薄面?”李振龙虽脾气暴烈,但毕竟是老江湖,今日在华山滋事,他自知理亏在先,若是强取,非但得不了好处,恐是不能全身而退。况且青龙帮与华山只是暗斗却面和,此时翻脸对己百害而无一利,即便是儿子被华山弟子所杀,苦于无充足证据,也不到兴师问罪的火候。
萧靖轻拍周青轩后背,将其推至身前并齐,轻声说道,“青轩,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寒毛!”周青轩微微一笑。谈话间,李振龙已与身后四人行至门前,萧靖伸手一指周青轩笑道,“我来引荐,这便是周青轩!”
李振龙回头一撇老胡,老胡的大脑袋似是老鸡食米般点个不停,李振龙强压心中怒火,咬牙道,“果然是仪表堂堂,英雄少年!”
周青轩一拱手道,“李帮主过奖,晚辈只是常人,并无过人之处。”
李振龙冷笑道,“哦?不见得吧,听我帮内兄弟讲,九初八那天,你与我儿李雄比武之时可是势不可挡,功夫了得!”
周青轩料到李振龙定会提及此事,随即不慌不忙道,“李帮主,那日我与令郎言语不和,的确有过交手。不过我二人均是少年心性,任性而为,并非华山与青龙帮之间的帮派之争。”
李振龙身后的老胡猛的跨前一步,昂头嚷道,“那日你与我家少主比武不服,之后便又找来帮手半路截杀,少主惨死在你剑下,唯独我侥幸脱逃。时至今日你竟无一点悔改之意,反而在此胡言乱语!”
周青轩定眼细看大声叫嚷之人,突然想起那日与李雄比武之时他便随从左右,不禁说道,“我认得你,那日比武你亲眼所见,李公子惜败我手,我又何来不服之说?”
老胡嘿嘿一笑,道,“我家少主武功卓绝,怎会败于你手?”老胡存心要给李振龙争脸,是以关于李雄挫败之事绝口不提。
周青轩哑然失笑,并未发怒。他心知此人定要为主子争气,何况李雄已死,他定不会再说对李雄不利的言辞,方要出言反击,却听身后女声婉转悠扬,“你胡说!比武之时你我所见,李家公子确已败北,怎是不输?”
李振龙听得此言,满目喷火,有心发作,但转眼一想,“这女娃定是萧靖之女,我且忍忍。”想罢笑道,“小侄女,多年不见出落得成大姑娘了!”
萧靖笑道,“小女年少不懂规矩,振龙兄莫见怪!不过小女生性纯良,她的话不会有假!”老胡听完气撞脑门,他混迹江湖多年萧靖此言之意他心中明镜一般,意思就是萧雅芙说真话,而自己却满口胡言,生性狡诈,心中越想越气,顾不得萧靖掌门之尊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便要反唇相讥,却被李振龙一手挡回。
“萧老弟,我也希望雄儿不是被你派弟子所杀,但杀我儿之人所报之名便是周青轩。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再理论下去徒增怨念,伤了你我的和气。唉,我那不争气的雄儿自早出道江湖,丧命在他手下的武林好手不下百个,据贵派之说竟然胜了他,我实在难以相信!我看今天咱就按江湖规矩,只要姓……令徒露个一招半式,将我折服,此事我便不再与你华山作难,你看如何?”李振龙此话看似大有不计前嫌之意,实则阴损之极,他料定此事仅凭几句言语势难解决,便直奔主题,逼周青轩出手。李雄之死与周青轩有牵连毋庸置疑,就凭这点,在比武之时将其杀死,取了周青轩性命,也算给李雄出口恶气。
萧靖何等人物,李振龙的意思他怎会不知,要周青轩出面那是万万不可,随即一脸惋惜道,“可惜青轩身上有伤不便,我看还是改日吧!”
唐宗平早已在李振龙身后按耐不住,冷笑道,“今日华山若是怕了青龙帮也就罢了,不过他日传将出去怕是大大的不妙撒。”周青轩早在李振龙说出那番话后衡量过,若是今晚自己不出战,一则毁了华山名声,二则双方势必会有一番恶战,累及他人,加上唐宗平一番言语相激,再无法忍耐,愤然道,“不必恶言相激,这点小伤不碍事,不知贵帮哪位赐教!”萧靖听罢眉头一皱,但周青轩话已说出,若是再加阻拦,倒是显得掌门胆小怕事,只好问道,“你的伤我看也就好个七八成,若是与青龙帮比武将是搏杀赌命之举,你可想好了!”
周青轩一脸的淡定,道,“掌门,我下去只是与之游斗,谅也伤不了我。”其实周青轩倒未丧气,因他家传的八卦连环步闪避之功实在惊人,若是比武之时发挥,保命倒不是多大问题。
李振龙与唐宗平听完周青轩豪言相视一笑,唐宗平将怀中鹿皮手套慢慢套上,笑道,“在下华阴舵主唐宗平,斗胆领教高招!”
远在事外的白香凝不禁叹口气道,“遇到千手毒龙,周兄恐是凶多吉少!”白胜群一脸轻松,道,“不管谁输谁赢权当看戏吧!”
萧雅芙一脸焦急,犹豫片刻,走到周青轩身前轻声说道,“周师兄,何必意气用事,有我爹爹保你,定能平安无事。”周青轩朗目含笑道,“师妹放心,我定能平安归来!”听得此言,萧雅芙心中好似放心不少,随即笑靥如花,似有无尽话语要说,无奈当前情势,将手中寒星剑递倒周青轩手中转身退到萧靖身后。
唐宗平向西走出几丈远的地方停下,周青轩知道唐宗平意在拉开距离,发挥暗器威力,紧跟而去,却听唐宗平笑道,“唐某人手下只会点暗器功夫,周兄小心了!”周青轩微一拱手,“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