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疤子罪有应得,当场被枪毙也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小凤和元宝,以后孤儿寡母不知该怎样过活。
此刻,正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一边骂一边嚎。
领头的被抓走了,他女人又在这里嚎哭,乡亲们都唏嘘不已,一时也没了主意,纷纷往家走去。
“等一下!”
王明站在人前,“乡亲们,请等一下!”
众人不知道王明唱的哪出,本来都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可他自己偏偏又出来露脸。
“之前我背着乡亲们偷偷的去山上采草药卖钱,是我的不对,可我们家从古上就是干这个的,卸甲山的药材我也采了多少年了,也没少用来给乡亲们看病,所以我觉得我也没啥错,而且现在我爷爷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巨大的打击,在县医院住院,还需要动个手术,挣得这点钱,钱交住院费。”王明无奈苦笑,“所以,这笔账能不能就这样一笔勾销?”
乡亲们议论纷纷,他们毕竟都是行外人,并不知道这些药材到底值多少钱,都是听癞疤子说,王明赚大发了,可实际上,王家有没有钱,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现在王大胆又出了事儿,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同是老王家的人带头喊了一句,“这事就算了吧,乡里乡亲的,何必把人逼上绝路呢!”
“说的是啊!”
大家一合计,便不想再为难王明。
王明又道:“以前的事儿,咱既往不咎,以后的事儿,趁着乡亲们都在,我就把这事儿跟大伙说明白。”
“卸甲山上今年的确采不出啥药材来,但是我跟镇上的药材铺签的是长期合同,还得供货,所以,就得去别的山上找找,有人愿意帮忙采药材的,站到齐婶那边,齐婶帮我统计一下人数,还是按照之前的工费,一天一百,天黑就结。”
“但是丑话可得说到前头,要是有人糊弄事儿,或是采错了药材,或是不合要求,那不仅拿不到钱,以后永远不再用。”
海洋妈一听动心了,“我愿意去,可我也不认识那药材呀!”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先安排人教大家认药材,确定认准了不会出差,再上山,毕竟有些草药跟野草长得很像,容易整混。”
海洋妈往齐婶后头一站,十来个妇女也跟着站过去了,都是平日里愿意上山采菜的利索人,正合王明的心意。
“另外,我还要租几块好地,用来中药材,谁家愿意租的到我跟前来,补粮食损失,租金照付。”
听起来就跟白捡钱一样,可对于农村人来说,这一年下来,全靠土地这点收成过日子,虽然也有少数人把地租出去,但多数是因为搬走了,所以,即便是有巨大的诱惑放在眼前,也没人伸这个头。
大家的反映在王明的意料之外。
他以为他说的不够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结果还是没人应声,倒是李秋月问了句:“你要租的地也不少,有那么多钱吗?”
“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肯定不会亏待乡亲们的。”
“我就信你一次,我把地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