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浮云为长啸声所激荡,泛出层层鱼鳞般的图案,滚滚而动,如欲沸腾。
“听这长啸声,那萧大王似是在与人动手,战斗还颇为激烈。”
凌风的判断,与惜花公子他们两个一般无二。
这啸声来得太是时候,他们两人在为萧大王担心的同时,隐隐地,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竟是产生出了一种长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来是打不成了。”
凌风淡淡然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大王既然发出这样的长啸声,鼓荡起了一身的真元,其对手实力之强就可想而知了。
这次六御绝巅门下,实力最强的几人,除了在场的和淘汰出去的,就剩下了萧大王、逆天邪、天机杜如晦了。
萧大王最可能的就是与他们两个动手,甚至可能同时面对这两个黄泉门的少年豪杰。
惜花公子他们两个,自然没有坐视的道理,这一场对峙,也只有无疾而终了。
“凌风少帝。”
惜花公子从论道崖山巅上收回了目光,潇洒地一笑,道:“那我们就论道崖巅上再会了
。”
话音落下,两人也不拖泥带水,向着凌风一拱手,飘然而去。
萧大王的长啸声方才散去,两人的背影已然渺渺不可见了。
目视着他们离去,凌风缓缓散去了身上气势,却不急着上山,而是在弱水河畔坐了下来,凝望着滔滔流水,滚滚而去。
半晌,他解下五仙壶,对口饮了一口,随手将其放在了身边。
“噌”的一下,啼魂窜了出去,蹲在五仙壶前捉耳挠腮,想伸手又是不敢的模样。
“猴头,死过来。”
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从五仙壶中传了出来,随即那猴头乖乖地就将脑袋伸了过去,紧接着一头鼓胀着雪白肚皮的蛤蟆就蹦到了它的脑袋上,惬意地躺到了绒毛中。
头上有了东西,还很不老实地蹭来蹭去,啼魂自是不舒服的,然而它却不敢动一下,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
“蛤蟆啊,你又欺负猴子了。”
凌风头也不回地,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类似的情况,在他过来的一路上,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说来也是奇怪,啼魂这猴子又是胆小又是惫懒的,偏偏就吃蛤蟆那一套,让蛤蟆给吃得死死的。每每被欺负个半天,支使得团团转,回过头来赏上一滴五仙酒,下次又屁颠屁颠地凑过去了。
对它们这种奇特的相处方式,凌风也懒得去管,就放任它们去了。
“哪里,本尊岂会和这猴头一般见识?”
蛤蟆很是神气地拍着啼魂的脑袋瓜子,那猴头呢,则很是狗腿地点着头,还不忘吃力地把尾巴翘到了头顶上,给蛤蟆当被子盖。
“凌小子啊,你不会以为刚才那两个家伙真是因为那一声长啸才走的吧?”
蛤蟆揉着硕大得几乎要胀开的肚皮,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本尊敢跟你打赌,就是没有那声长啸,你们最终也打不起来。”
“自然知道。”
凌风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自从安胖子意外淘汰后,上得论道崖山巅,我就逃不过被围攻的结果。”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说得可对?”
“嗯?”蛤蟆吃惊地在啼魂的脑袋上坐直了起来,随即又为硕大的肚子给弹了回去,咬着牙说道:“既然知道,你还不先下手为强?竟然放任他们离去?”
天知道这蛤蟆咬牙切齿的模样,究竟几分是为凌风而怒其不争,几分是为硕大的肚子苦恼着。
“蛤蟆啊,我看你是在五仙壶中被困的时间太长了。”
凌风仰躺下来,以双手枕在脑后,竟是一点都着急,悠悠地说道:“长到都看不清楚情况了。”
“凌小子,你可以侮辱我的为人,不能侮辱我的智慧,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不然……”
可怜那蛤蟆“不然”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可以威胁凌风的地方,最后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舌头都给咬断了。
凌风一笑,心想着上段时间刻意的冷遇、打击,总算是见到了成效了,这蛤蟆现在明明对他很有作用,可怜其却不自知。
“我如果在这里真的全力出手,淘汰了惜花公子或是妙僧戒色的话,回过头来论道崖巅,要面对的绝对是他们齐心协力的围攻。”
凌风说到这里,剩下的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蛤蟆脸色一阵阵的难看,他脑子里一过,也就明白了过来。
现在凌风放任他们离去,他们与黄泉门一方会不会先打起来且不提,至少彼此都保留了实力,留着希望,反而不会齐心协力合作跟凌风为难。
这样一来,水无形中就浑浊了,失去了安唐少去了一个牵制力量的凌风,也就更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蛤蟆也就罢了,啼魂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刚才那一瞬间,几句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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