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了玄牝的面前,他才发现那个尴尬的情况,幸好玄牝支撑不住重新落了回去,不然的话“我可一点都不想知道她的性别。”
凌风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至于玄牝胸前的宏伟,凌风倒是不介意扫视一眼,心中暗赞:名不虚传。
“你也来看我笑话吗?”
玄牝的脸上,露出了凄美的惨笑,这种落魄模样,想来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出现过,何况落入他人的眼中。
“这场比试,你的功法受到克制,非战之罪。”
凌风淡淡地说道:“你还是退出吧,继续下去,不仅仅不可能赢,纵然是不死,怕也会伤到了根本。”
他这番话说完,落入此时心中满是偏激怨毒的玄牝耳中,不知道被曲解到了哪里去,玄牝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正要说什么呢,眼前忽然一黑。
玄牝心中大惊,还以为凌风突然对她出手呢,连忙伸手握向命符。
命符保命自是不错,但要是出手时候足够突然,连让对方运转真元震碎命符的时间都没有,也未尝杀不得人。
玄牝就是以为凌风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然而,当她将手伸向了命符后,却顿在了那里,没有捏碎。
因为,这时候她已经发现,笼罩下来的黑影并不是凌风对她出手,而是柔软的一袭披风。
“披风……”
玄牝一口气松了下来,最后的心力也随之消散,欲振无力,真的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她掀开披风,遥遥望去,勉强能分辨出凌风浑身金光透体而出的背影,渐行渐远。
玄牝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复杂之色,将披风紧紧地裹在了身上,遮住了要害,随后最后凝望了一眼凌风远去的方向,一把捏碎了命符。
霎时间,仿佛亘古就吹拂不止的罡风扑在玄牝的身上,撞得轰然破碎,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其笼罩。
随后,天地色变,恍若是油锅中混入了一滴水般,激起了激烈的反应。
玄牝只觉得天旋地转,强大的排斥力作用在她的身上,整个世界都在飞速地倒退,化作了斑斓的图景朦胧。
“嘭”
一声闷响,玄牝从空中跌落了下来,没有了论道崖上无形作用在身上的威压,她轻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数里之外,论道崖孤傲地耸立着,直指苍天。
“真的被传送出了数里之遥。”
玄牝判断了一下方向,出奇地没有为命符的神奇功效而太过惊奇诧异,只是裹紧了披风,向着论道崖下走去。
论道崖下,净衣丐、金算盘商坐、齐白云同时神色一动,隐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天地排斥。”
净衣丐豁然站了起来,眺望向了一个方向,“有人捏碎命符出来了。”
商坐和齐白云紧随其后,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不要是我们四御门下……”
“不要是我黄泉门下……”
“不要是我武院门下……”
三人面上不显,心中都在祈祷着,第一个淘汰者,这名号可不好听。
当玄牝裹着披风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当中时候,一个脸色一沉,两个面露暧昧,个中复杂,无法言述。
凌风并不晓得他一时心软送出去的披风还能引来那个结果,此时,他正站在一道宽广无垠的大河前,面露难色。
在河岸白沙上,一块白色砂岩构成的石碑矗立着,上面两个大字:“弱水”
凌风站在石碑面前,念着这两个字,沉吟不语。
啼魂蹲在他的肩膀上,别别扭扭,浑身不得劲儿,看到那滔滔弱水就发憷,生怕凌风把它给扔水里当筏子。
想象到嘴里不断地冒着泡,蹭蹭地往下沉,啼魂就不寒而栗,要不是凌风一只手一直在抚摩着它,它恨不得钻到哪个神仙都找不到的缝隙里面去。
凌风皱着眉头,目光在石碑和弱水河间转动,时不时地再眺望一下弱水河的极限,哪里有空理会那猴头的想法。
他本来就不以为这弱水只是单纯的河流,这凝神观察,果然看出了问题。
在这片弱水河区域,似乎是渐渐靠近了山巅的缘故,每隔一会儿,就会有鹅毛大雪不知道从何处被吹拂了过来,飘飘洒洒而下。
于弱水河畔,更有大片大片的芦花种植着,开满了绒绒的细碎花朵。
偶尔风起,漫天都是飘雪与芦花,烟尘般地弥漫开来。
这弥漫了天地的风花雪,唯独在一个区域,全然绝迹。
“弱水河面上,一点的风花都不见!”
凌风发现了蹊跷后,静静地等候着,目光紧紧地随着一大片被吹拂向弱水河方向的风花不放。
随即,一抹惊容,浮上了他的脸庞。
原来,无论是鹅毛般的雪片,亦或是轻若无物的芦花,在擦过弱水河面的时候,都瞬间从能在空气中漂浮的轻灵,变成了铁块一样的沉重,一沉到底,连点水花儿都不曾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