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师兄弟两人是惬意地品着香茗,陈福昌则是神思不属,每隔一会儿就要偷眼望向他宝贝女儿那个方向,连茶末子一起嚼进了嘴巴都察觉不出来。
没办法啊,一看到他那病怏怏的闺女,跟一头玄金尊贵毛发的小猴子玩得欢实,他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老天啊,这猴子不会是……”
陈福昌不敢想下去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猴子望向她闺女的眼神不对劲,就跟他平时望向红烧肉时候相差不多。
一想到这个,他就非得在心里面默念个百八十遍“错觉……错觉……”才能定下神来。
其实,这还真不是他的错觉。
啼魂乃是妖兽中异数魂兽,何等高傲的性子?!除了凌风之外,连曹玉书都不带搭理的,哪里会对一个小女孩如此殷勤,不惜扮可爱逗她欢欣?
真心是馋的。
吃不到,舔舔也是好的。
小猴子感受到凌风横过来的模样,强行按捺住食欲,在姗姗的手指头上舔了舔,引发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陈福昌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颤声问道:“这……这是?”
凌风点了点头,看到陈老的脸色“刷”地一下煞白,怕他吓出个好歹来,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已经被凌某收服了,陈老不需要担心。”
一方少帝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陈福昌略略安下了心来。
就这么与小猴儿玩耍了一会儿,陈姗姗就疲倦不堪了,移过来,软软地靠了她父亲的怀抱里面,有气无力地睁着眼睛,本当明眸善睐,却是两眼无神。
陈福昌看得一阵阵的心疼,既然“鬼”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就想起了女儿的病,连忙问道:“凌少帝,你看小女这病?”
凌风与曹玉书对视了一眼,道:“敝师门有一门寒冰绝学,可愈此疾,只是家师当年收下凌某的时候,已然言明为关门弟子,我们师兄弟也不会越俎代庖,为家师开此禁。”
“故而……”
凌风顿了一顿,陈福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不敢求小女能拜入尊师门下,能于凌少帝师兄弟座下学习,便是小女三生修来的。”
这就好办了。
凌风微微一笑,伸手一引,道:“家师兄为师门首徒,他的弟子,既然本门开山大弟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说的,陈福昌连忙招呼犹自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陈姗姗磕头拜师敬茶等一系列手续下来。
完成了拜师礼,大家也就不是外人了,陈福昌松一口气,有女儿即将离开自己的悲伤,也有她的顽疾终于有救,不至于活不过十八岁的欢喜,可谓是百感交集。
在他本人的想法,是想让陈姗姗拜入凌风座下的。怎么说师傅是一方少帝,未来前程也能光明点,只是凌风明显没有这个意思,他也不敢开头生怕把曹玉书给得罪了。
至于陈姗姗的心思就单纯多了,能拜入“曹大家”这个熟人座下,连称呼都不用换,自是最好不过的,小脸蛋上笑得灿烂无比。
诸事底定,一番欢宴,全府上下,喜气洋洋,一直宴饮到了黄昏时分。
凌风等人自是无碍,陈姗姗早就支撑不住下去休憩了。
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事情都商定了,如明日一早,凌风等人就带着陈姗姗离开云云。
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舍,陈福昌也喝得近乎酩酊大醉,却不去休息,而是将府中上下人等全数赶了出去,拉着凌风师兄弟两人,来到了花园中。
凌风不明其意,跟随他来到那里后才发觉眼熟,正是当时他们一起察看府中下人尸体的那座冰窖上方。
在三人身旁的假山下,正是冰窖所在。
醉眼迷离的陈福昌摸索了好半天,才打开了假山的机关,拉着凌风两人就入了冰窖。
此时天边挂斜阳,气温渐低,本就寒意渐起,又在这个时候入得冰窖,凌风与曹玉书皆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儿想做什么。
兴许是喝酒的原因,可能是跟他要做的事情有关,这会儿的陈福昌没有了平时的谨小慎微,拉扯着凌风他们两个,直入了冰窖深处。
到了那里,凌风四顾左右,发现那些原本停放在这里的尸体都已经转移到了别处,或许知道“鬼”不会再来,入土为安了吧。
当凌风与曹玉书打量周遭情况的时候,陈福昌径直走到了冰窖的边角处,运起真元轰碎了地面的坚冰,将地窖底部一大排汉白玉的地砖显露了出来。
“咦?!”
凌风目光一凝,看这地砖,便知道此处修建起来的时候,绝对不是作为冰窖来使用的,即便是武院的冰窖,也不至于奢侈如此。
那一块块汉白玉地砖,上面皆是雕刻着种种妖兽图案,俨然是一套妖兽图册的模样。
不说其他,单单说这雕工,就绝非青山镇这样小地方乡绅,陈福昌这般退休的普通武者所能请得起的顶级雕刻大师手臂。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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