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武的闷哼声音,他直觉血都要从头上的血管爆开了,怒喝道:“你有种就出手杀了我们,像个娘们一样,藏在后面算什么好汉。”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风高的牙齿不住地磨着,发出让人全身鸡皮疙瘩都掉得一地的声音:“娘们就娘们,反正老子也不像是男人了。”
“只要能亲眼看到厉媚儿这个臭娘们被整个酒铺的男人轮一遍,老子就能**,想到这个老子就硬了,你能奈我何?”
李风高阴毒无比的话,让暴锤忍无可忍,他把厉媚儿放在地上,就要扑上去把这条命豁上去。
就是死,暴锤也没想让这个阴人好过。
正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巨响,酒铺的大门,连同在大门后面站着守住了暴锤等人去路的李风高,一起伴随着巨响声音飞起,重重地砸落到了地上。
整个酒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纷纷停下了手上动作,怔怔地望向酒铺门外。
那里,明亮着阳光从豁然大开的门户处涌了进来,内暗而外明,酒铺里的酒鬼们一时被照得眼光,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
即便是如此,酒鬼们还是觉得,在阳光涌入的时候,没有能感受到分毫的暖意,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寒彻骨,几乎连体内的酒水酒意酒气都要为之冻结。
暴锤、宁武,脸上齐齐露出了狂喜之色,他们不用看,单凭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他来了就好了。”
宁武几乎是将自己扔到了地上,重伤未愈的他,如何挡得住那些奋不顾身不知死活的酒鬼?想当初能力抗妖罴的大盾宁武,今时今日竟然连几个酒鬼都抵挡不住了。
那种悲哀,让宁武瘫坐在地上,满脸的苦笑之色。
别说是暴锤和宁武了,就是醉醺醺的厉媚儿,听到了凌风的声音也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了过去,随后脸上绽放出了一种很干净的笑容,呢喃道:“小弟你回来了啊你回来就好了。”
话到后来,近乎哭腔。
看到他们三人的模样,大踏步从酒铺外走进来的凌风顿时面带寒霜,只觉得一股邪火无从宣泄。
“啊”
一声惨叫,忽然从地面上传来,却是刚从门板下爬出半个身子,又被凌风一脚把门板踩住,挣脱不得的李风高。
“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听清楚,你给我再说一遍。”
凌风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冰冷得让李风高连下半身被紧紧压在地面上都感觉不到了,魂飞魄散地叫道:“没,没有什么。”
“啊”
随着凌风的脚在门板上碾动,李风高尖声惨叫了起来。
“别,别,不要杀我,凌大侠你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当一个屁给放了吧。”
“小的已经被厉媚儿变成了不男不女样子,你就给我留条命吧。”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李风高仍然带着几分清醒,一边求饶一边还不忘把可怜之处道出来,就想着凌风毕竟年少,说不准一时心软,就放过了他。
李风高这么想着,这么说着的同时,还不忘在心中大恨,恨凌风来得太速,不然他就能看到他在梦中想了无数遍的场景了。
“是吗?”
凌风当真放开了脚,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搀扶了暴锤和宁武从地面上起来,再一手提起旁边一个完好无损,连泥封都没有破的酒坛子。
说来也怪,那些酒鬼们没有一个清醒的,可是在凌风现身之后,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敢动弹。
这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威压笼罩下来,被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在那一瞬间都如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
他们的识趣反而让凌风大失所望,只觉得胸中一口郁气无法排解,随即冷哼一声,道:“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我不杀你们。”
“还有你。”凌风望向李风高,口中说道:“放心,你也不会死,你们都不会死。”
李风高大喜过望,正要感谢再屁滚尿流地离开,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凌风一边说着要放过他们,一边放开暴锤和宁武,将酒坛子的泥封拍开,将酒坛子倒转过来坛口向下。
顿时,浓郁的酒香中,清泉般的酒浆倾泻而出。
“他是在做什么?”
李风高和酒鬼中稍稍有些清醒的人看着这一幕,皆是一头雾水。
“你们不是都喜欢喝酒吗?我让你们喝个够。”
凌风冷笑着,一袖子挥了出去,正好兜在倾泻而下的酒浆上。
霎时间,一整坛子的酒浆便凌风这么一袖子扫过,瞬间全数凝成了冰渣子,仿佛一朵冰花突兀地绽放了开来。
凌风的袖子再是一挥,“哗啦”一下,漫天花雨,每一个酒鬼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被射进去了几颗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