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凌风心中一动,将火折子重新放回,身子一矮,就向着白光处走去。
不过片刻,便到了尽头。
一到这处白光充盈,亮如白昼的所在,凌风眼中登时一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里!”
凌风站在前方已无路的洞穴最深处,借着四面散发着白光的奇石,将此处的情况看了个清楚明白。
眼前,不过一步远处,一个洗澡盆大小的池子,里面积存着一池淡白色的液体,如同稀释过的牛奶一般。
头顶上,一根翠绿的藤条从洞外一直延伸到此处,根部扎入池中。
“万年石钟乳!”
“大还灵根!”
看到这一幕,凌风最终放下了最后的担忧,酣畅地大笑了起来。
万年石钟乳,土石之精华;
大还灵根,草木之精华。
二者合一,诞生出来的造化灵物,便是凌风此次的收获了。
前面所有,都是猜测,看到了这池石钟乳,一切终于再无其他的可能,即将到手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造化灵药大还灵乳!
好半晌,凌风方才满足地将视线从那池被大还灵根汲取了所有精华的万年石钟乳处移开,扫过了洞穴四周情况。
小小洞穴顶部,峥嵘如兽齿倒插,一根根石笋倒挂,若非四面白光,简直如同入了阴曹一般。
“按说,这般环境应该不会有钟乳石才是……万年石钟乳,更是不可能。”
“造化之神奇,果然无法揣摩。”
“哈哈,不过若非如此,这般机缘,也不会留到此时,正好落入我手中。”
凌风哈哈一笑,就放过了这个问题,小心翼翼地将大还灵根从池中拔了出来。
“可惜这池万年石钟乳精华尽去,没有什么大用了。”
凌风摇了摇头,顺着来处退出,一边走着,一边沿路将灵藤从石壁上去下,当退到外面平台处时,已是卷成了一大团。
凌风摘取的时候小心到了极点,偌大一条灵藤竟无半点损伤,只是随着拔出石钟乳,片片如岩石般的叶片凋零了下来。
最后留在他手中的,便是一大圈如翠玉一般的藤条,在日晖下显得晶莹剔透,散发着朦胧的光晕,隐约间还能看到有液体在翠绿中流动。
“到手了!”
凌风满足地出了一口气,踟蹰了一下,又低头将笨重的怪蛇抗到了肩膀上,这才一拽麻绳,足尖点在石壁上,一窜而上。
身形如龙,矫健胜猿,倏忽之间,立于崖顶。
旋即,绝尘而去,毫不停留。
大半天过去,夕阳西下,一片金红色映照在悬崖上,黄昏独有的绚烂美丽。
忽然,“沙沙沙”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远处的密林中窜了出来,身形怪异一直冲到了悬崖顶部,在老树旁停了下来。
此时那株老树上,两个绳套上下并排,其中一个断口明显,另外一条如蛇般凌乱地盘在地上。
“不”
看着这般情况,那个人影绝望地叫出了声来。
此人只有一条独腿,以一支粗如儿臂的树枝为拐杖支撑着身体,上半身鲜血淋漓,只有一条手臂。
正是独狼!
这个时候的独狼哪里有早先独斗怪蛇的矫健与胸有成竹,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不说一身衣裳几乎碎成了破布,单单是那密密麻麻不可尽数的擦伤,就知道刚才遭遇了什么。
“谁,是谁干的?”
“我的大还灵根……”
独狼如漏气的风箱,粗重的喘息声简直就要盖过了山风。
哪怕刚刚在最得意时跌落山崖,他还抱着几分侥幸之心,希望只是山风太大,他动作也太大,导致麻绳在崖边为锋利的山石挫断。
要是那样的话,他的机缘,他的希望,还有机会可是眼前的一幕,无情地告诉他,没有侥幸了,刚刚是有人下了黑手,这种情况下,下方只剩下一条死蛇,他的机缘“不,我不甘心,我要下去。”
独狼喃喃自语着,一把扔下还带着青绿的拐杖,拽起地上的麻绳,就往崖下去。
不亲眼看看,到底抱着侥幸。
半晌,一个凄厉绝望到了极点的声音,从崖下传了上来。
“啊啊啊”
“是谁?到底是谁?”
“何家老婢,生此孽子啊”
“抢我机缘,我的机缘啊机缘”
到得后来,咆哮声中带着呜咽,近乎哀鸣。
“嘭嘭嘭”
声声闷响传来,此刻要是有人在崖顶上,此声入耳,立刻就能在脑海中还愿出以头抢地的模样来。
此刻,崖上无人,崖下空荡,偌大天地间,只有独狼的声声呜咽随风。
月上中天,一轮圆月带着几分昏黄,几分神秘,孤单单地高挂着,不住地洒落清辉。
如水般的月光帷幕般拉开夜色。
夜的山林,一片黑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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