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人极了。
姜宝青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看向默然不语的宫老侯爷:“所以,老侯爷,您对于这些,是不是要给我家阿晴一个交代?”
宫老侯爷被姜宝青这般追问,脸上满是难堪,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氏,”宫老侯爷沉声道,“论儿起了歪心,我便让他当面给你妹妹道歉。至于卢氏的娘家弟弟,到底说也是亲戚,到明儿让人把他喊来府上,一并给你妹妹道歉——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姜宝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嘴角弧度慢慢的放大起来:“老侯爷,您,开什么玩笑呢!女子清誉何等重要,他们两个一环套着一环,就为了毁了我妹妹的清誉,这是要毁了她整个人!这样,您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就放过去了?……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算什么玩意?我们稀罕他们一句道歉?”
听得姜宝青语带讽刺的骂宫论“禽兽不如”,宫老侯爷显然很是恼怒:“姜氏!放肆!当着长辈这般口吐污言,像什么样子!”
尚大夫人在一旁冷笑三声:“爹,真有意思,宫论做这种禽兽之事,您没有半句指责,我儿媳妇不过是说了他一句,您便左一句‘放肆’,右一句‘像什么样子’……您这偏心,也偏心得太过了吧?”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淡淡的怅惘,“我夫君还在世时,偶尔会提到,说是三弟才是爹最疼爱的儿子,我当时还觉得夫君是在说笑。眼下看来,倒也确实是这样。”
翟老夫人原本还在看热闹,听到这,神色瞬间变了,原本松松垮垮满是皱纹的脸,几乎是一瞬间,皱得紧紧的。
“您看看,我夫君膝下不过计儿一个,计儿媳妇的家人,我们自然也要护着。”尚大夫人淡淡的,“可您眼下为了护着宫论,连遮掩都懒得做了,直接为着宫论骂起计儿媳妇来。我现在这心里啊,终于明白过来了,当年风哥说得您最偏疼三弟的事,原不是他酒后乱说,而是心中惆怅酸楚呢!”
“尚氏!”宫老侯爷显得愤怒非常,“你胡说些什么——”
然而他这副模样,落在翟老夫人眼里,那就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她冷笑了一声,狠狠道:“你——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
翟老夫人恨极了,这会儿直接开了口:“宫论做出这等小人行径,我看也别去什么官署了!齐身都不能,如何治国!……在家闭门反思一个月再说!”
这一闭门,几乎等同是让宫论放弃他身上那个小官职。
虽说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职,但好歹也是迈入了仕途啊!
眼下翟老夫人这是要绝了宫论的路?
唐氏双眼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宫婧故意叫了一声“娘”!
然后捂着肚子一脸慌乱的模样:“肚子好痛……”
翟老夫人站在那儿冷笑道:“痛正好,肚子里本来就是个孽种,掉了也省的给咱们定国侯府丢脸!”
宫婧脸上的神色几乎僵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