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六七岁还留着小揪揪的家生子,勇亲王妃喜她活泼可爱,怜她小小年纪爹娘便都因病去世,便在出阁的时候,将她带到了勇亲王府。可以说,这些年来,是海莲一直陪在勇亲王妃身边。
海莲十八那年,勇亲王妃原本给海莲说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是海莲哭着长跪在勇亲王妃身前不起,甚至还剪了一截头发以表自梳绝不嫁人的心意。
勇亲王妃便将海莲留在了身边做大丫鬟,算得上是极为心腹之人了。
眼下勇亲王妃的日子越过越舒心,海莲几乎脸上时时带着笑。
她是感激姜宝青的,甚至隐隐觉得姜宝青是个福星——自打勇亲王府跟姜宝青结识后,她家王妃的日子是越来越顺心了,后面姜宝青更是直接出手救了她们家王妃跟小公子的命,单这一点,海莲就感激姜宝青一辈子。
“我们家小公子,眉眼一日比一日长开了,”海莲在前面引着路,笑盈盈中还带了几分自豪,同姜宝青说着勇亲王府的小公子蒲蒲,“……生得越发白润可爱,眉眼几乎是跟王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生得比女娃娃还要精致几分。王爷现在每日办完公务就抱着小公子,几乎不撒手……”
姜宝青听得笑眯眯的,不住点头,很是捧场。
直到到了王妃的主院院门口,海莲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住了口:“说了一路的闲话,让姜大奶奶见笑了。”
“没有,我听着很是有趣。”姜宝青笑眯眯的摇了下头。
她头顶上簪了一支赤金点翠缠丝垂珠步摇,有些暖意的日辉洒下来,那点点温润的光,随着那上好的海南珍珠的晃动,掠过了姜宝青的脸颊,越发衬得她皮肤莹润如玉。
海莲看得一瞬间都有些晃神,好在回神回得快,倒也没失礼,笑着将姜宝青引进了院子。
勇亲王妃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听得通报也出来迎了几步,给足了姜宝青面子。
勇亲王妃笑得温婉可亲,眼中的喜悦真挚又诚恳:“宝青,你来了!快进来坐。”
姜宝青向勇亲王妃行了福礼,勇亲王妃很是亲昵的一把拉住她的手:“前些日子你来我总是在床上休养着,这回总算可以好好招待你了。”
两人进了屋子,姜宝青笑道:“那正好,我顺便给王妃把把脉。”
勇亲王妃伸出手腕来,姜宝青细细诊了诊,露出一抹笑意来:“王妃身体恢复的不错,想来这些日子府上伺候的应是极为细心,一切都好。只是生产时元气伤的太过厉害,阳光明媚的日子可以在院子里稍微走走。若是天气太寒,还是不要出去吹风为好。这样细心保养着,等开了春,天气暖了,王妃的身子也就彻底无碍了。”
勇亲王妃笑容更甚,又有些不大好意思:“自打我生下蒲蒲之后,每次都劳烦你帮我把脉,真是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哪里算得上辛苦。”姜宝青笑道,“对了,怎么今儿没看见昱筠?”
这个时候,蔺昱筠一般都会陪在勇亲王妃身边待着,等姜宝青同勇亲王妃请过安之后,两人便会一起回她的院子喝喝茶说说话。
“应该这就要过来了,”勇亲王妃道,“早上的时候还在我这,同我一道哄睡了蒲蒲。只是这会儿外院的宴席也快开了,她有些不大放心,便过去再监督一下——说起来,还没恭喜你哥哥一举夺魁呢。若是庭儿,能有你哥哥一半的学识,我跟王爷定会欣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