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穷追猛究。
但德荣长公主怀疑的眼神还是看的方姓千金后背细细密密的渗出了一背的冷汗。
“行了,”德荣长公主不耐烦道,“相王妃身怀有孕,需要多休息,难不成你也有了身孕需要多休息?”
这话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来说,委实不算多好听。
看得出德荣长公主的耐性已经要告罄了。
方姓千金涨红了脸,极为难堪的模样,咬着唇,却没再跟着丘沛柔一道出去。
丘沛柔被丫鬟搀着,一手扶着肚子,一边回身,似是安慰道:“梦儿放心,姑姑最是公正,断然不会误会一个好人的,我在旁边的屋子里等你。”
方梦儿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颤,强笑着点了点头。
就连奉南王家的那个小娃也没有落下,一行人到了这所小院子的正厅。
德荣长公主坐在主位上,那丫鬟已经被绑了起来,头发有些散乱,嘴里被塞了块看不出颜色的汗巾,十分狼狈的跪在堂下。
姜宝青拿着一块剪下来的衣袖,正在那细细的嗅着。
半晌,姜宝青这才放下了那衣袖,道:“基本可以确定了,这副药服下去,怕是会使得桐哥儿的伤势更重,加重他的虚弱……”
姜宝青没说的是,因着这些药材原本就是对症的,哪怕份量变了,大多数医者未必能看得出其中的玄机,简直堪比无色无味的毒药了!
德荣长公主脸色阴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桐哥儿不过才四岁,若这药服下去,说不定会熬不过去,夭折了……
到底是谁,好歹毒的心思!
姜宝青心下其实想的更多,但她委实不好说出口。
跟桐哥儿起了争执的哥儿,听德荣长公主那话音,应该是奉南王府的。
奉南王作为长年在外镇边就藩的藩王,几乎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若是因着子孙的事跟德荣长公主这京城地头蛇起了争执,那说不得就要找一方京城的势力联手才能自保……
姜宝青长长的睫毛覆了下来。
这种事,不是她能去沾染的。
德荣长公主大概也想到了这点,她眼眸中杀气一闪而过,没再当堂审问那丫鬟,而是直接挥手让人拖了下去。
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用些手段从这丫鬟口中撬出些什么了。
那丫鬟被拖下去的时候,正巧,这会儿得了消息的奉南王妃,匆匆带着丫鬟赶了过来。
那穿着绣金线衣衫的男童,一直瑟瑟抖着不敢说话,见着奉南王妃过来,瞬时哇哇大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奉南王妃怀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祖母!”
独苗小孙子向来小霸王似得,这会儿竟哭成了这样,再加上脸上那青青肿肿的模样,奉南王妃心疼得不行,看向端坐在正首上位的德荣长公主,眼里闪过一抹愤懑。
然而她还是强笑道:“长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德荣长公主皮笑肉不笑道:“这话,不该问本宫,倒该问问你那好孙子。”
奉南王妃在藩地做了那么多年的土皇后,虽说她也明白在京城要收敛,要夹起尾巴做人,可多年上位者的脾气还是让她没忍住脸上的不悦神色,有些尖锐道:“长公主殿下,不过是几个小孩子打架,我这孙子跟外孙,也受了伤,何必搞出这般阵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