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张,跟文二夫人聊起了话:“……看这许喜民,眼珠子似是要黏在咱们这大侄子媳妇身上了。”
“莫要这般说,咱们做婶婶的,怎么能开侄媳妇的玩笑?”文二夫人口中这般轻轻告诫着唐氏,眼里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经由今天这么一遭,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这许喜民垂涎姜宝青的模样传出去,不管是不是姜宝青的错,总归姜宝青这名声是要受碍的。
癞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也能恶心死人的。
文二夫人方才自姜宝青让老夫人指了嬷嬷给觅柳检查的时候,就察觉出微微的不太对劲了。
姜宝青太镇定了。
镇定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早就使了什么手段。
不过……
文二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使了手段又如何?
反正许喜民跟觅柳这事,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一旁微笑着旁观,根本没有插手。
不管最后如何,这事的脏水,都溅不到她身上分毫。
很快,文二夫人的预感就得到了验证。
寿安居的婆子从一旁的屋子里出来,回禀翟老夫人:“回老夫人的话,觅柳身上确有一块红色胎记,就在腰腹间,十分显眼。”
觅柳垂着头跟在婆子身后走了出来。
翟老夫人微微拧起眉头,看向觅柳。
觅柳朝翟老夫人点了点头,意思是,婆子说的是真的。
许喜民错愕的看向觅柳,方才他还在琢磨着,等他娶了觅柳,凭着觅柳的关系,是不是也能常常见这美貌小夫人一面,凭着他从前勾搭觅柳的手段,说不得也能骗了这美貌小夫人去……
然而还没等他乐呵呵的做完这个美梦,婆子的声音就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他耳中。
“这怎么可能!”他失声,“一定是有人买通了这婆子!”
那婆子一听这话,又见翟老夫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怀疑,当即吓得跪到了地上:“老夫人明鉴,这等脱下衣服就能显而易见的事,老奴哪里敢作假。”
心里把许喜民的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骂了一遍。
翟老夫人一想也是,再加上她最信任的月翠也一直跟在身边,这婆子怎么可能被旁人买通?
“行了,我身边的大丫鬟也跟着去看了,”翟老夫人目光锐利的看向许喜民,“你是想说,我身边的人也被姜氏给买通了吗!”
许喜民虽说不太了解定国侯府的人员构成,但哪怕这样,他也知道,坐在上首椅子里的这位老夫人,乃是这个屋子里辈分最高,权利最大的女人。
他膝行两步,慌乱之下声音有些尖:“老夫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小的是说,一定是觅柳那个小贱人做了什么手段蒙蔽了老夫人!”
觅柳垂着头不说话,袖子下的手却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姜宝青轻飘飘道:“胎记这种长在身上的东西,如何做得了手段?”
方才那给觅柳检查身体的婆子也道:“……老奴拿湿汗巾沾了皂粉使劲擦过了,确实是胎记,半分掉色也无。”
何止使劲擦过了,简直连皮都快擦破了。
这也证明了,觅柳身上的红色胎记是货真价实的。
觅柳依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