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一巴掌了?”
王氏下意识的捂住了脸,仿佛那几颗被打掉的牙齿还在隐隐作痛。
她回过神,越发恼怒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自个儿独得了好处不愿意分出来呗!我这就告诉大家伙儿,你姜宝青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姜宝青更为干脆:“你随便啊,若是真给了你钱,那公序良俗才是全毁了。到时候大家也别出去做活了,就蹲在医馆门口,专门给病人举荐大夫,到时候大夫得的诊资,就以辛苦费的名义抢些过去,不然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多轻松,多简单啊。”
周围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氏却越发怨恨了,看着姜宝青那张脸简直恨不得挠花了去!
姜宝青心有所感,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右手已经摸上左手腕的腕带。
“娘!”随着一声大喝,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青年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王氏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紧紧抓着儿子孙忠亮的胳膊:“儿啊!你总算来了,不然你娘就要被那个小贱人给欺负死了!”
孙忠亮根本不敢去看姜宝青的眼睛,他一边用力扯着王氏的胳膊,一边慌不迭的满口跟姜宝青道歉:“姜姑娘……实在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把我娘带走……”
王氏嗷了一声,挣脱了孙忠亮,竟然就在地上打起滚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养个儿子养到这么大,他一心向着那个小贱人啊!他这是要逼死他老娘啊!”一边打滚,一边用破锣似的嗓子干嚎着,场面甚是壮观。
孙忠亮哪里见过他娘这等阵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劝也不是,拉也不是,羞惭得简直头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
反倒是旁人都有些同情起姜宝青来。
花骨朵似的小姑娘,遇上这么个狗皮膏药似的泼妇,对方满口污言秽语的不说,竟然还满地打滚起来。
姜宝青应景的“红”了眼眶,“苦笑”着对街坊邻居道:“让大家看笑话了……我年纪小,父母去的又早,这,这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太可怜了!
旁人越发同情起姜宝青来。
一个孤苦无依的,楚楚可怜的,生得像花骨朵似的小姑娘。
一个蛮不讲理的,满地撒泼的,面目可憎的市井泼妇。
舆论倒向谁简直不言而喻。
当即便有热心肠的大婶给姜宝青支招:“嗨,姑娘,你就把门一关,不用理她,这般冷的天,随她干嚎去。”
姜宝青有些迟疑:“这,这能行吗?会不会扰了大家?”
热心的邻里街坊纷纷道:“没事没事,她再这么嚎下去,我们自去报官告她扰民,你赶紧家去吧!”
姜宝青“柔弱的”向诸位好心人给道了谢,这才将大门紧闭。
看着那紧紧关闭的大门,孙忠亮心下一痛,狠下心来,却扯他地上打滚的老娘:“人都走了,娘,够了!咱们也赶紧家去吧!”
王氏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状似癫狂:“我砸破她这扇破门!”
旁边那些原本看热闹的这会儿也很是看不下去了,指指点点的,这个说她忘恩负义,那个说她想钱想疯了,还有的说不知羞耻的,这些身经百战的婶子大娘,车轮战似的,简直将那王氏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氏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口痰似的,上不去下不来的,竟然双眼一翻,活活气晕过去。
孙忠亮脸都要烧着了,羞愤欲死,也不管不顾什么了,赶忙把他娘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