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望着她。
他幽幽的问,“如果昨晚留下来的人,是李初然,你是不是,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愤怒的瞪着他,仿佛失去了自我,说出的话仅凭本心,“我哥哥他才不会,他是正人君子,而你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臭男人!”
五王苏安的神色忽然就怔住,脸色有些发白,拳头隐隐作响。
“真的,想让本王死?”
“是。”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男人缓缓合了合眼眸,随即却倏地扯开了她的手,翻身将她摁在床上。
她大叫,用力的挣扎,他就冷冷的盯着。
“你昨晚喝的是酒,又不是忘情水……”
他的唇角挑起一抹令人捉摸不定的妖冶的笑意,一张妖孽的脸颊看起来很好说话,只是眉眼间却泛着危险的暗茫。
“昨晚到底是谁抱着本王不放的,到底是谁喊着谁哥哥,说不要拒绝婧儿的,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婧儿呆懵了不止片刻,“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对昨晚的记忆模糊到近乎没有,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当时她都已经要走到院子外边了,就看见这个人……
然后……
然后她……
然后她做了什么?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对已经发生的未知,则会有无穷无尽的猜测与想象,“不可能的,”她的脸色苍白的惊人,一双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怎么可能是我?”
男人回了她一个冷淡的嗤笑,低眸瞧着她,“现在记起来了?”
现在,记起来了?
她要记得什么?
该记得什么?
记得是她缠上去的,而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故意占,有她的?
可她,真的……
李婧儿一张脸惨白如雪,男人抬手捏着她精致的下颚,淡笑,将她下意识吐出来的话堵了回去。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眯着眼眸,唇角勾着一抹讥笑,“乖乖,别人醉酒至多便是不记得一部分,你醉酒却是什么都忘了,嗯?”
他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下颚,“那要不要重温一遍?”
李婧儿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大手从她的身上往下滑,低低的笑,“不想重温也好,不如我们再做一次,你喜欢被迫本王也成全你,觉得如何,嗯?”
失,身这种事情,李婧儿至今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冷静下来。
她才刚及笄,李府的大小姐,什么苦都不曾吃过,一路顺风顺水,稍有一点不如意,都有李家大公子保驾护航着。
除了应付眼前人对她的觊觎,她根本就不需要面临什么。
可如今……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将他推后了,自己翻身坐了起来。
她屈膝而坐,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什么话都不想再说,杀人的心也渐渐弱了下来,那双素来水波荡漾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焦距,整个人都黯淡无光。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在天陈国,失,身不是件大事。
但,名门望族大家闺秀,尤其是向她这样的出身,一旦在成亲之前,失去了清白之身,注定被人诟病。
严重者,永生永世背负骂名。
外面的夜色还很暗,但有一点点的放亮。
男人看了她一眼,从榻上起来,穿戴好自己的衣裳之后,便在她的衣柜里,将她的衣裙拿到她的跟前。
“穿好衣服。”他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等天色一亮,“用过早膳之后,本王就带你去见父皇。”
“见皇上,见皇上做什么?”
“下旨赐婚。”
“赐婚,”李婧儿刚收敛下去的情绪瞬间就起来。
她瞪着他,“你得了我还不够么,你还想要娶我,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十几年婚约的人,你这个混蛋!”
五王苏安和安平侯府的嫡女,林雪茶自幼便定有婚约。
凭林雪茶郡主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是正妃?!
可她李婧儿,堂堂相府嫡女,又怎么可能屈居旁人之下?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就差没敢动手一刀将他解决了。
嫁他?
拿谁的命在开玩笑?!
五王苏安没有回应。
微微的垂首,他俯下身,节骨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想要为她套好衣裙。
昨晚她的那条裙子,被他撕坏了,现在也只能换过一条新的来穿。
李婧儿一掌将他的手拍掉,“你说是我缠上你的,我信,虽然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最后一分意识还在的时候,的确是扑进了你的怀里?”
她的五官略略的僵硬着,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揪着袖口,“但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劈晕一个酒鬼,还很费劲么,你为什么不劈晕我,你说是我缠上去的,那你大可劈晕我啊!”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但你没有,你没有劈晕我,你趁人之危,你为什么非要碰我?”
“李婧儿,”唇角上的弧度消退了几分,他的眸光泽般冷凝,钳着她的下颚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将她的下颚掐出了一圈红痕来,“本王最后再说一次,是你冲上来抱住本王的,也是你一口一个哥哥喊着本王,脱着本王的衣服,求本王碰你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双眸一震,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个回事。
“你胡说!”
他的眼眸冷冷的眯起,低低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本王对送上门的女人,从不拒绝,但,也从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