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孟家正厅陷入一阵安静的气氛中,这安静中透出丝丝凝重之感。
“郑伯,你可知南方现在形势如何?”童进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到。
郑缘勉强的露出个笑容,“南方我近日未曾赶往,但是一路听闻,此时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六大门派中除了一家洁身自好,其余数家竟有着联合的势头,以图在这场即将降临的危难中自保。”
童进眉头稍皱,“那郑伯有没有听到关于两宫的消息?”
“可是那神憩宫和帝宫?”
“正是,我昔日与两宫有些渊源,此刻混乱将起,忍不住有些挂心。”童进黯然道。
“进儿大可放心,两宫的名头可是不弱,且两宫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互相照应之下纵有天大胆子之人也不会妄动其一。”
童进这才点点头,陷入思索中。
郑缘此时方转头看向孟煜,道,“以我之见,接下来将是南方之乱,而其后,便会向西而来。若入高原,必经天荒,老弟你这天荒城如何能逃得过此劫。”
孟煜与一旁的孟宣及孟任重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浓重的担忧之色。
“依照郑兄之见,我孟家如何自处?”孟宣代孟煜开口问道。
郑缘抬手捋了捋两撇胡须,“来此路上我已想好,此刻天下大乱,唯独居北之地一时半刻尚不会被涉及,恰好我在北方有些朋友可以照应,若是尽早动身,将整个孟家迁移而去,定能避过此次事端。”说到此处,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眨着大眼在一旁聆听的孟月柔,“而且趁此之机,柔儿的事情也可有回避的余地。”
孟煜此刻双目不停的变换色彩,显然是在衡量其中的利弊。整个家族迁移,这不仅是劳神伤财之举,抛开去到北方之地人生地不熟寄人篱下不说,光是多年来在这天荒城打下的根基付之东流,便足以让他惋惜不已犹豫再三。但眼下的情形,若真如郑缘所述,那继续留在此处将让家族面临巨大的危难。
安静的正厅中,只传出孟煜手指轻敲座椅把手的声响,半晌,他终是站起身来,长叹道,“容我再思量一下。”说罢,便是交代孟星凡与孟月柔代为招待,自己则与孟宣和孟任重离厅而去,显然孟家三个顶梁之人要商议后做出重要的决定。
郑缘甚为理解的一笑,便是转头与童进交谈起来。后者亦是从中原奔赴而来,自是与郑缘有所共同的话题,且童进对他甚有好感,话语之间剖心置腹,倒也融融。
其间茶换了几壶,二人更是从各地风情聊到天下局势,从各派功法谈到修炼经验……童进虽是年轻,但其往日打量阅读各色书籍与四处闯荡,在眼界上倒也不俗;而那郑缘虽修为一般,但其阅历丰富,友人遍布天下各派,所以此时谈论起来,倒让童进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他之前所见之人,或许论阅历论修为皆在郑缘之上,但是与童进的交谈仅限于点滴之间,但这眼前这郑缘显然极具讲说的天赋,很多稀松之事到了他口中,便被说的栩栩如生,千姿百态。童进越是与其交谈,便越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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