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薪水是应得的。”格兰特振振有词,他现在的年薪在400兰特左右。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规定,新入职的联邦政府工作人员,薪水和当地平均薪水大概持平,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薪水也会按照固定标准上涨,既不会高太多,也不会少,总之就是一份正常的工作,并没有太多额外福利。
“那你就别拿一个月5兰特说事——”罗浩不客气,新一代的南部非洲年轻人,可不像上一代那么唯唯诺诺,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事就马上怼回去,大不了老子回家继承农场。
“你一个月的薪水也是5兰特,不也过得好好地?”格兰特揣着明白装糊涂,罗浩没钱,可是罗浩家里有钱。
“我一个的薪水确实是五兰特,可是我父亲每个月还要给我补贴30兰特,要不然我连汽油都加不起,而且我还要不要攒钱买房子,要不要谈恋爱,我还想每年安排一次旅行呢,哪一样不要钱?”罗浩并不认为这是啃老,罗浩的父亲现在每个月补贴罗浩,等罗浩的父亲老了,罗浩同样会赡养他的父亲,这很公平,绝大部分华人家庭都是这样。
“都闭嘴,想想怎么样开展我们的业务,否则过段时间如果我们的工作还没有任何进展,那我们都得喝西北风。”米尔顿头疼欲裂,其他部门有经费不够花,资源保护队是有钱花不出去。
资源保护队的任务是植树护林、防治水患、水土保持、道路建筑、开辟森林防火线和设置森林望塔等等,这林林总总每一样都要钱,联邦政府为资源保护队准备的资金很充分,一百万年轻人,每人一个月5兰特,薪水都要五百万。
现在的问题就是没人,志愿者是不要薪水的,最多每人发个纪念品,管一顿工作餐,全部下来花费也不到一兰特。
“我们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校园里拉人,更何况就算去,也不一定拉得到——”格兰特思维还是有点僵化,罗浩倒是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米尔顿鼓励年轻人大胆发表意见。
“为什么我们不和学校进行合作呢?”罗浩确实是有想法。
“怎么合作?”格兰特一头雾水。
“说来听听——”米尔顿有兴趣。
“学校每年都会组织两到三次远足,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学校联系,把远足变成更有意义的植树活动,我们来提供资金,参与的学生可以得到精美的纪念品,同时为了得到学校的支持,我们可以给学校一些捐助,比如说图书馆需要的图书,以及一些学习用品——”罗浩刚毕业不久嘛,对校园还是很了解的。
南部非洲不管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每年都会安排大量社会活动,培养学生的社会能力。
远足的内容很广泛,植树当然也是其中的一种,南部非洲教育系统希望学生们不管是从知识水平上,还是从道德水准上,以及身体素质上都能得到全面发展,春假之后,很多学校都会组织春游,这是一次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个主意太棒了,我们要马上行动起来,利用春游这个机会,真正做点什么。”米尔顿茅塞顿开,植树造林也是资源保护队的工作内容之一,南部非洲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森林砍伐非常严重,很多林场并没有进行及时补种,尤其是兰德矿区,有些矿山被开采一空之后,就那样直接丢弃不管,比勒陀利亚现在定位为旅游城市,植树造林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去联系学校——”罗浩行动力十足,抓起桌上的钥匙就要出发。
“我去联系约翰内斯堡纺织集团,给每一个参与植树造林活动的孩子们订制一顶漂亮的帽子怎么样,最好是绿色的,象征着和平和希望,哦,不行——”格兰特说话不过大脑,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合适。
“我的老天爷,红色的不行吗?象征着乐观和热情!”罗浩马上反对,资源保护队如果订一大堆绿帽子,估计很多华裔孩子们会很生气。
“好的好的,我明白——”格兰特知错就改。
以前或许还有人不知道绿帽子的含义,但在汉文化传播已经如此广泛的当下,再说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格兰特也不是故意找茬,工作中有分歧很正常,发发牢骚也很正常,但是在一些很明显的问题上不能犯错,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