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下人听了舒老爷的话,找人的找人,准备长凳的准备着。
一股萧肃冷冽的气息,弥漫开了。
四五个粗壮下人,紧紧拉住雪胭,使劲地按在凳上,拿拇指粗的绳子绑住。雪胭直接被吓呆住了,甚至忘记了挣扎。那些粗壮汉子,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抡起棍子,噼哩啪啦的往下打去。雪胭疼得,连声尖叫。
辛姨娘心里一惊,没想到老爷会这么发怒,想劝上一口,看着老爷黑着的脸,又不肯。
绮兰与雪胭毕竟主仆一场,她虽然面冷,却心热,一时也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出口相劝,却被辛姨娘一把拉住了。辛姨娘只管将她抱在胸口,嚎啕大哭。
一时之间,尖叫声,哭声,混成一片。
雪胭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哪经得住这般毒打,背上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沿着长凳,流到地上,汩汩不断。她的嗓子都喊得哑了,发不出声来,只剩下一双腿,一惊一惊的抽搐着。
杖责的人没有听到老爷的吩咐,也不敢停,只对着一堆血肉模糊的背,狠狠地砸着。
直到最后,她后背的衣饰,已经破碎成一条一条,挂着血丝和肉沫。她的整个背上的肉已经全部被抽飞,露出银白色的骨头,和依旧抽动着的内脏。
杖责之人,终于下不了手,他扬了扬手中的长鞭,道:“老爷……”
“下去吧!”舒老爷阴着脸道了一句,丝毫不顾忌雪胭的死活。
雪胭“扑通”一声,自长凳上滚落地面,裸露在外的细肉染上了一层泥!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被不断涌出的血沫子打断。最终,她默默地望了一眼舒老爷,头一偏,死了!
现场寂静。
过了片刻,几个胆小的女仆,实在忍受不住,“哇”的一声,躲到一边不断呕吐起来。
舒老爷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不好好伺候主子的下场!舒府待你们一向不薄,好吃好穿,出门在外也体面的很,一个个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不要忘了,主辱仆死!”
众人呢喃着,不敢开口。
舒老爷道:“听到了吗?!”
众人齐声喊道:“是!”
舒老爷看了一眼惨死的雪胭,道:“至于这小丫头,葬了吧。赏她家人纹银二十两,再怎么着,也在舒府伺候了一段日子,总不能驳了面子。”
“老爷仁慈。”
恰在此时,众人听到了一声冷吸。原来,雪巧搀着舒婉云缓缓过来。舒婉云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昨日,这儿还是觥筹交错,欢歌笑语,今儿怎么就?
“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舒老爷看着女儿,心里一痛,道:“都是叶歆干的好事!”
“叶歆?!他……”
辛姨娘看到舒婉云来了,压抑了心里太久的气似乎一下子吐了出来,道:“叶歆他……他奸污了绮兰。”
舒婉云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会做这等事情?可是,她看了看辛绮兰,那衣裳不整的模样,分明是千真万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