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对也不对。
南宫楚衍见自己方一出手,对面三派已人心浮动,心中豪气顿涌:“便让你们这些不知死的家伙,做我藏剑山庄成就霸业的第一级踏脚石罢!”
他仰天长啸一声,全身内力激荡,手中无魂剑向着三派的方向奋力凌空斩下!
那剑如同清晨喷薄而出的朝阳一般,瞬间亮了起来!
下一刻,无数道剑气逆着呼啸的北风,向着三派众人席卷而来!
火!
到处是火!
藏剑山庄的山门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沈云勤伏在驴弟背上,如飞一般冲入山门。门前,几个得到警讯前来阻挡之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影子,便被驴弟连踢带撞迫了开来。其中一人碰巧被踢进了火堆,浑身是火地在地上打着滚,惨嚎了一阵,蜷缩成黑乎乎的一团,再没了声息。余下数人也是非死即伤,伤势较轻的一人望着沈云勤的背影,心惊胆战地点燃烟花,向后面的同伴通报来人的动向。
“已过了山门?这么快?那些人都是干嘛吃的?”灵剑门左护法“霹雳剑”张恒彬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奉阀主之命前来堵截援兵,尚在路上便见到山门方向示警的烟花又起;显然,那人又过了一关。
“不过,你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他随手从旁边的院子里搬过一把椅子,拄着剑,大大咧咧地坐在去往主厅方向的必经之路上。
虽是夜晚,前方高大的山门犹如火炬一般熊熊燃烧着,将附近照得有如白昼。
“倒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张恒彬满意地叹道。
只坐了片刻,他的视野中便出现了一道黑影,耳边随即也响起了蹄声。
“好快的马!”他暗赞了一声。
待那“马”奔得近了,张恒彬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头驴!驴上,一个少年正左顾右盼、四处寻找着什么。
“这便是藏剑山庄的援兵?”张恒彬几乎要笑出声来,“那么些好手高人,竟让一个毛孩子和一头驴闯了进来!听说还折了陈先生!定是那些人不满自己被放在外围,偷偷喝酒闹事,火并起来误伤了陈先生,又怕上面责怪,便将个捉住的毛孩子赶了上来,以充援兵!”
“他们胡闹,为何前面派出去的几拨也跟着胡闹?嗯!是了!眼看可以放手大抢,这时候被派去外面,任谁也是心中不爽!换了是我也会放那孩子进来,再名正言顺地吊在他后面—庄里的人,自然对庄里面更熟悉些,跟在他后面,兴许能找到几处躲避的隐秘所在,到时再将他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杀了,岂不是一举两得?”张恒彬心思急转,自以为搞清了事情的缘由,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那少年大喝一声:“哪里走!”
依他所想,那少年定会闻声而逃;虽说后面自己不得不用双腿与那畜生赛一赛脚力,但想想唾手可得的财货女子,些许辛苦便算不得什么了。
沈云勤心如刀绞。一路之上,他已看到了许多藏剑山庄之人,无论老少身上皆是伤痕累累。至于女子则更加惨不忍睹,或衣衫不整、或身无寸缕,下身皆是凌乱不堪,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向天空诉说着令人难以启齿的羞愤与怨恨。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