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中!转头望去,却是上次擒过他、又被画在套图中的妖艳姐姐。
在她身后,天机老叟挥动着被毁掉晶石的玄妙杖,高声喊着准备找他算账;那个额生肉瘤的凶恶道人叫嚣着,要挖空他的内脏好取回他丢失的伏魔剑;老叫花拿着半张猪油饼,兴高采烈地上跳下窜,等着将他分尸后夹起来享用;飘然若仙的上官晴雪也拉着苹儿紧跟在后面,那苹儿却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一边飞一边不停地为众人出谋划策,告诉大家如何才能吃了他的血肉。
望着狞笑着追来的众人,一时之间,他竟觉得呆在赫连脱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心念一动,那赫连脱脱便将他夹得更紧了些。胸前的一对丰满玉兔不断轻轻挤压着他的面部,淡淡的香气袭来,竟让他在如此险境之中渐渐心猿意马起来!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在房间中看过的那些从开眼道人处得来的图画一一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让他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一丝异样的不真实感。
“这便是女人的身体么?她又为何会让别人作这样的画?”沈云勤脑中想着,双手下意思地向赫连脱脱的腰间环了过去。
他的手方一接触到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腰肢,便听赫连脱脱“嘤咛”一声,瞬间化作了一袭红衣的南宫小蝶,抱住他向一侧翻滚过去,恰好避开一个山羊胡须的矮小道人凌空偷袭的飞剑。
当二个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停止翻滚时,沈云勤竟发现自己的脸正好又压在女儿家微微隆起、充满青春气息的胸前;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南宫小蝶不知何时又已化作了上官芝莹,正满眼哀怨地凝视着他,娇俏的脸庞上默默地淌下一串串泪珠。
他刚想说些什么,便觉得自己四肢和头颅又被人揪住。竟是追在身后的那些人已然趁机赶了上来,各持住他躯体的一段,大吵着要将他分掉。
沈云勤徒劳地挣扎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几乎被扯断的四肢和脖颈处流出一股股淡金色的血液。
那些人见了这淡金色的液体,一面贪婪地疯狂舔舐着,一面更加用力地撕扯他的躯体,以迫使他流出更多的血液。
就在他身体的苦痛达到极致之时,又一阵剧痛从腹中传来,一柄古旧的黑剑蓦然间从他体内脱体而出!
那剑挟着不可一世的巨大威压,孤傲地悬在空中睥睨万物!
只见那剑身分毫未动,仅凭微微散发出来的几丝剑气激荡、几缕剑音啸鸣,便已将四周的所有人物都切成了细丝、震成了碎片!
转瞬间,那剑又重化为一蓬闪耀星辉,倏地没入沈云勤的体内。
沈云勤只觉胸口处如被割开一般,身子一震,猛然从南柯一梦中惊醒过来。
尝试着活动下僵硬的身体,竟感到周身冰凉一片。他这才发现,在这间并不算温暖的客房中,自己浑身上下不知何时已然汗湿得透了。
便在此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隔音并不算很好的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