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了出去,妙瑗说小心点。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司机刘叔和两个保卫,跟在后面,心里宽慰。
车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停到健康中心的楼下,两个人上了给钱爷爷租的房子,子珺用力敲门,门开了,是两个小家伙开的。客厅里钱小萱捂住脸在大哭,钱爷爷气得嘴巴差一点歪了,这是什么情况?
钱爷爷怒目圆瞪,气得说不出话来。子珺上前小心地说:“钱爷爷,你们这是唱的哪一曲?”
钱爷爷毕竟是老狐狸,他说:“这是我们家事,不需要外人过问,哪儿来、回哪儿去。“他坐下来,情绪平复了一些。
张妙瑗来到钱小萱的身边坐下,他用手拍了拍、匍匐在沙发大哭的小萱:“没事,别哭,有什么委屈说给姐姐听。“钱小萱的脸肿了半边。
问题是刚才的事情,实在不好说出来,钱小萱有苦难言,钱爷爷更不想说。
子珺毕竟是学心理学的,他起身去冰箱里拿出两瓶橙汁,取了几个杯子倒满,双手端过去给钱爷爷,老人家心情平稳了下来。钱小萱的哭声也小,抽抽咽咽的,被张妙瑗扶好坐正,喝了一口妙瑗端杯过来的橙汁。妙瑗是小狐狸精,她对正在喝橙汁的两个小家伙问:“小萱姐姐为什么哭?谁告诉我,我明天带他去动物园看大猩猩小猴子。“
钱爷爷的玄孙嘟囔着说:“姑姑拿了爷爷的东西,被爷爷发现了,爷爷把姑姑打了。”
张妙瑗说:“拿了什么东西?”她很好奇,盯着两个小孩。钱爷爷的玄孙女用小手推哥哥:“别说了,爷爷不让说的。你还说,爷爷会不高兴的。”
钱爷爷气呼呼地从怀里,掏出两本又黄又旧的册子,丢到茶几上说:“你们不就是惦记我的雷电针炙术吗?拿去,遂了你们的贪心。书给了你们,小萱也给了你们,两个小东西也给你们,给我每天半斤米、二两小酒,每餐一荤一素一汤,我不想管了,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子珺和妙瑗看两本册子上写的是“雷电针炙法门”。子珺不多看一眼,心里也来气了说:“钱爷爷,这书你收好。我还没有到了、非要同你学针炙的地步,你在这里先好好住着,小萱是健康中心的第一个员工,健康中心给她配一套房子住,也合情合理。我们先走了,好好休息。”
这一次是子珺人生当中做的最大的一件违心的事。他脑海的黄金突然扑地翻开了一下,打开里面的一页,由于时间极短,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成了昨日黄花,随风飘零。不过他强迫自己不后悔,竟然它能翻开第一次,只要机缘再遇上,就不愁第二回。
他转过身来,对钱爷爷的玄孙子玄孙女说:“要乖,叔叔和姑姑回去,明天带你们去动物园玩。”
从出租房出来后,子珺心情轻松了一些,刚才太拘束太尴尬了。张妙瑗打趣子珺:“连书带人都收了,和和美美,为什么不屑一顾?多好的机会,多好的美女,单纯、纯真、纯情、真诚坚强。”
子珺被她识破心中的想法,脸上好难看,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刮了她的小琼鼻:“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你,我在你眼前,是透明人,我好怕怕嗬。”
张妙瑗开始喜欢他这种小调,这种小暧昧了,她眼媚如电,电向子珺的脸、子珺的眼睛,脸凑了过来,丹唇伸了过来。子珺现在没有心情吻战,他心里好比翻滚的麻辣烫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