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温泉看见儿女进来,脸色更加尴尬,更加恼羞成怒,他吼了一句:“钱琏杂种,你也得瑟不了几天,你会遭报应的!”他挣脱身边另外两个战友的拦阻,让大腹鼓胀的钱琏吓了一跳,以为安德正又要同他拚命,赶紧往后退。
安温泉直往门口奔去,身子一闪就跑了。
子珺和子瑛两兄妹见老爸跑了,也退身出来。钱小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子瑛的聪明之处就在于随机应变,拉着她的手就走。
这一举动让金昭珅同其他人全愣了:什么情况?这丫头以后不得了啊。
最惊讶的、最头疼的、就是钱琏,这位大名鼎鼎的钱总,想不到他的女儿离家出走,同安德正的儿女打得火热……这是怎样闹心的事?
子珺和子瑛两兄妹,风风火火地回到家,担心老爸会出什么状况。打开房间里所有的门,没有看到老爸。两兄妹的心眼提到了嗓子眼上。子珺妈,脸色也不太好,她什么也没问。
子珺问:“妈,爸刚才回来过没有?”子瑛紧跟子珺的屁股后面。
子珺妈叹了一口气:“我劝他,他不听,他要去自取其辱。他们的战友会,就那样子,他本来有几个月没有去了,今天不知是那一条神经搭错了,屁颠屁颠跑去,这回好了,又被羞辱一番。”
子珺说:“我们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别说风凉话了,妈。”
子瑛靠近妈的身边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子瑛见老妈默不作声,就同哥哥出了门,两兄妹开着雪铁龙,回到市老街,他们以为老爸可能在老房子里,独自疗伤。让他们兄妹俩失望了,不在。
这时候子瑛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子瑛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指示哥哥开车掉头。
他们兄妹俩听老妈的提示,来到了昭阳河前头的一个岔道口,这里只见污浊的渠水流入昭阳河。他们问了几个路人,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人影。心里很焦急。
正当他们开车离去的时候,在几株老柳树的荫影里,子瑛发现了一个人,蹲坐在那里。走过去一看,她爸失声痛苦,嗓子已经嘶哑,看见自己的儿女,焦虑地看着自己,老脸一红,自己今天在儿女面前的失态,让他太难为情。他把手里一张黄旧的老照片,小心地放入怀中,子珺和子瑛眼尖,瞟了一眼相片,上面那个人不认识。
安温泉在儿女的搀扶下,上车回去,一路上,三个人都闭口不说一句话。回到家里,客厅里不见老妈,子瑛去老妈房间,她老妈闷头睡着了。子珺要老爸去洗澡,安慰他,什么不要想,有人说过,时间是感情创伤的最好良药,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不是有我们嘛?我们都大了,你应该有成就感。他爸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倒在沙发上,老眼依旧通红。
子珺这一次心里诧异的是,他脑海灵台上的“爱情咒语录”,十分活跃,封面上的小金光旋涡,如同金鲤吸水,强劲地吞噬着安温泉身上的负能量。神奇的是,安温泉的苦闷烦躁的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子珺想:依照这样下去,我以后的心理医术,就更上一层台阶了,自己以后的功能值,就会越来越高,以后翻阅黄金书的意念力就会越来越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