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世子进了屋,世子妃和往常一样,给他斟茶,递帕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看她闲适的样子,康王世子忍不住了:“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世子妃转过身,目光含笑:“夫君多虑了,你只是不想丢人,妾身明白。这条命,就当是借我的,什么时候想要,来拿便是。”
康王世子看她笑得明媚的样子,既觉得新鲜难忘,又心烦意乱,最后重重搁下茶杯,丢下一句:“你知道就好!”
看着他甩门而去,世子妃的笑慢慢变得意味深长。
总算保住性命了。
……
池韫拆开情报,越看越是惊讶。
楼晏见她神情古怪,还时不时瞟自己一眼,便问:“怎么了?”
“你自己看。”她扔过去。
楼晏一目十行扫完,轻描淡写:“既然如此,我们不必安排人手救小县主了,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池韫点点头,又忍不住问他:“康王世子怎么想的?他是有绿帽癖吗?以前跟世子妃不冷不热的,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来,反倒……”
看她想破脑袋的样子,楼晏失笑。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以前世子妃本本分分的,就像一杯白开水,离不得,又实在是没滋味。现在这样,虽然想起来有点膈应,可有趣多了。这世上还有人专门喜欢寡妇呢,仔细一想,康王世子不就是娶了个二婚的吗?你当他看上别家妇人好了。”
池韫被他的比喻弄笑了:“什么啊!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楼晏也笑了:“总之,这位世子妃真厉害,这种处境,硬是给自己挣了条活路。”
“是啊,真给我们省事。”池韫想了一会儿,又说,“就是有点可怕,这么个厉害的女人,我们以后还得跟她打交道。”
楼晏叹道:“是啊!你看她对付姜世安,狠得下心,拉得下脸,而且分得清利害关系,真说起来,比康王世子强多了。”
池韫郁闷:“再说下去,我都要忍不住派人暗杀了。”
楼晏笑起来,说道:“那就别说了,时候不早,歇了吧。”
……
三月底,春风正好。
俞家邀池韫一家去灵山踏青。
大长公主不便出门,北襄太妃留下来陪她,大夫人带着池韫出门。
路上车马多,走着走着,渐渐和俞家的马车分散开来。
池韫抱歉地说道:“夫人向来爱清净,可我总是劳烦夫人。”
大夫人笑道:“你当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吗?早年做密探的时候,还不是早出晚归,忙起来就近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常有的事。”
只是偶尔陪池韫出门,这差事再清闲不过了。何况,总憋在屋里也不好,就当出来透透风。
说到这个,池韫好奇,问道:“夫人,您认识我父亲之前,到底在谁家做密探?”
大夫人摇了摇头,没说话。
池韫不死心:“现在了,还是不能说吗?”
大夫人道:“我们兄妹离开那家,并非叛逃,为了旧主恩义,早年之事闭口不提。”
她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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