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是自己能让镇南伯府重新荣耀起来,但生父的身体,又能恢复到过去那样么?
伤害已经造成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消除?又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自己?
对府内许多人来说,其实谢真卿是不是谢家的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带给他们前途和富贵。
“不,这不是我的错,是谢真卿该死!”
“哼,是的,得罪了皇帝,削了爵,最重要的是我是小厮,这是大污点,谁也不会接受我。”
“我就算赔小心,也没有人看的起,更不会接受我。”
“无论是勋贵和朝廷。”
“但是,我还有一条路呢!”
谢弘道抿着唇,神色沉了下去:“其实我,自一开始,就没有别的路了,迟疑什么呢?”
自失的一笑,就转身离开。
谢弘道不知道的是,他才刚刚离开,只有一个小厮看守着的屋子,又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而原本应该正在熟睡的镇南伯,竟然也睁开了眼,对着那人吃力命令:“你、去!跟、跟上去!”
“看、看、作为!”
“是!”这人垂手说着,退了出去。
谢弘道径直出了镇南伯府大门,出了门,就直接钻入一辆停在附近的牛车里。
牛车慢慢行驶,车内,除了自己外,还有惠道、石承颜。
惠道看一眼上来的谢弘道,淡淡说着:“谢公子,你真的要当饵么?这可是很危险的事。”
谢弘道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良久,才抬眸看向惠道,开口:“真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岂有别的路呢?”
“只要一心效死太孙了。”
其实京城虽大很大,说小也很小,才说着,牛车就停了下来。
谢弘道一笑,就毫不迟疑下了车,此时差不多是黄昏,街道还很热闹,最近的是一家肉铺,远一点是布店,离牛车停靠之地百米是一个府邸,这就是一家考官的府邸。
“还真的愿意下血本呀!”
“不过想想也是,没有别的路了。”石承颜说不出是笑,还是嘲,与惠道都从掀开车帘一角看向走远的谢弘道。
突然之间,石承颜蹙了下眉,仔细看着前方,奇怪,谢弘道明明就在注视下往前走,怎么看着看着,就将那人看没了?
人呢?
谢弘道竟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了视野中,但凝神仔细去看,还在,正在继续往前走着。
可只要不凝神,稍一松懈,人影就顿时从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妖法?!
石承颜反复确认了几次后,脸色震惊,是真被这个可怕妖法给震住了,这种妖法,要是用在作奸犯科以及刺杀上,简直是可怖可惧。
“真人?”
石承颜扭头看向惠道,发现惠道目光望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难道惠道认出了这妖法?
不过,此刻却不是询问这些时,目光再次落在远处,凝神去看,就看见谢弘道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了官邸,门口站着两个下人,其中一个扫地,一个在说话,可两人都没注意到谢弘道这么个大活人。
“也有失意之气呀!”
谢弘道打量着四周,在路过那两个下人时,略细看了下,两个下人在交谈,也有些忧愁,但比镇南伯府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