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一封信。”
“哦?”苏子籍微怔。
谷鸶
等到信送到他手里,他抽出信瓤儿,展开一看,神情倒是柔和下来。
几人对视一眼,又都将目光齐齐落在了苏子籍的身上。
“你们也都看看。”苏子籍示意野道人先看,再传给别人看。
野道人是跟着苏子籍时间最长的人,既然主公让看,他察言观色,意识到这并非是诉情的书信,便起身接了过去。
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后,野道人传给了文寻鹏。
别人看了,也都神情轻松下来。
野道人甚至还调侃:“公主这是爱护主公,所以才会给您送来情报啊。”
想了想信上所写的内容,他又说:“居然这样暴躁易怒,主公,皇上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说明,他已急了?”
苏子籍暗暗想着:“根据镇南伯得的消息,以及别的线索,皇帝想延命,可大还丹迟迟没有炼制出来?”
“皇帝寿命将近,就仿佛人已站在了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陨落。在这种情况下,便是英明之主,怕也要糊涂了。”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似乎太祖中过诅咒,也演袭到了皇帝身上?”
他若有所思着,片刻后说:“不管是不是急了,砸了赵公公也就罢了,还让他休息,这一句口语才是致命一击。看来,皇上对赵公公很是不满。”
文寻鹏就说着:“赵公公这是犯了忌讳,大臣可为国考虑,家奴只应该为皇上考虑,赵公公越线了。不过,皇上竟然想要直接打散数千举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十分不理智,可惜啊”
这是第二次可惜了,可惜的是千人叩门没有闹大,硬是给首辅和钱圩拦下了!
可惜先不说,对于赵公公的评价,苏子籍既赞同,又不是完全赞同。
赵公公是否算是个合格家奴?
在苏子籍看来,这太监,的确算是个合格家奴。
贪财,但知道什么银子该拿,什么银子不该拿。
也记仇,小心眼,护短,可涉及到了重要的事,他也知道什么是正事。
涉及到了皇上的安危,这太监也的确能豁出命去。
但要说私心,与其他势力有来往,这太监也有,但究其原因,还是因皇帝已是不那么信任、看重这家奴了。
家奴的确只应该为皇上考虑,但赵公公显然是做过首脑太监的人,知道事情轻重,正因为皇上考虑,才会不愿顺从去打散举人。
不过,这一点想法差异,不是重点,他也没打算表现出来。他直接颌首,随之说:“也许皇上真的老糊涂了呢。”
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突然下命令:“这件事还需继续让其闹大,你们回去选几人,立刻去散布消息,就说皇上老糊涂了。”
“说他要包庇太监,处分首辅。”
不是不想将派去的太监交出来么?他就推波助澜一把,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诸人纷纷起身,应是。
野道人更是抚掌而笑:“妙!水混了,主公您才能摸鱼,这事因皇上而起,却不是他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了。”
“就如同当初册立主公当太孙,现在看来,皇上没安好心,但这太孙既立了,想再轻松废掉?怎么可能让其如愿,我们不愿,天下人也不愿。”
这话掷地有声,众人都是颌首,苏子籍笑了笑,又转了话说着:“钱圩要快刀斩乱麻,那镇南伯府,怕就有难了。”
“我倒要看看,镇南伯府里,藏着什么大鱼。”
时至今日,苏子籍对黑手更是猜忌,务必要拔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