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死者脸上的香粉质地同我发现的香粉不一样。”
“我比较了死者常用的香粉胭脂,气味上不同,经过我查证,这种香粉在随军女眷中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顾熙轻声说道:“这款香粉是赵家商行售卖的,十两银子一盒,而且是特供款,寻常百姓有银子,赵小姐也不会卖。”
“你不会说犯人是赵小姐……她没在军中啊。”
赵王再度开口,他听顾熙分析案情,比听戏还有趣味。
他不知道案子还能这么玩。
“赵王!”慕容泽声音清冷,“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再插嘴?”
“这又不是讨论行兵布阵,需要谨慎小心,思虑再三。”
赵王大咧咧一笑,“有话就说嘛,无需考虑那么多。”
他是做长辈当舅舅的,但是他早已经习惯阿泽对自己不客气。
只有皇兄是阿泽尊重敬佩的长辈。
赵王不同皇兄比,同时他早就把慕容泽看作是主帅,不再当外甥看待。
正因为赵王心态放得平和,不端长辈架子,他才能同慕容泽一起领兵出征。
赵王的骑射功夫甚至行兵布阵在皇室都不是拔尖的。
他战功很重,得皇上信任。
同慕容泽几次出征都让他积累了足够的功勋财富。
他不少的兄弟嘴上说他对外甥慕容泽唯命是从。
不过他们一定很继续赵王。
慕容泽眸子微暗,赵王立刻收起看戏的心思,端坐严肃。
合着赵王方才把案情分析看作一场戏?
“顾先生不会无的放矢,你也查清楚用脂粉的命妇小姐。”
慕容泽说道:“本王把她们都叫来?”
“一身染血的衣服在命案发生后无法清洗,最后有可能便是烧毁或事掩埋,每一桩命案的发生,都有寻找证据的黄金期。”
顾熙说道:“我推断死者遇害的时间在丑时,离现在不超过三个时辰,在帐篷中烧毁血衣动静很大,还得处理灰烬,很容易引人怀疑。”
赵王动了动嘴,“死亡时间?这也能看出来?”
慕容泽轻咳一声,赵王依然目光炙热望着顾熙。
“我明白顾先生的意思。”
慕容泽抬高声音:“来人,四处寻找掩埋血衣的地方,凶手若是女子,掩藏的地方不会太远。”
顾熙点头道:“仔细搜寻总能看出端倪,用过脂粉的人,有赵王殿下新纳的侧妃,赵王殿下又给过哪几个美人赏赐,我就不知道了,安南侯府也得到过脂粉,赵小姐送出脂粉的人大多在睿王麾下……”
顾熙最后说道:“我女儿也用过香粉,是红五送她的。”
赵王笑道:“倘若查到最后,你女儿嫌疑最大,顾熙……哈哈,那就搞笑了,顾熙会不会后悔现在所做所为?”
“不会!”
顾熙斩钉截铁回道:“我女儿不可能杀人,倘若证据指向她,我也会找到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赵王一愣,后背发凉,“本王说说而已。”
然而,很快寻找血衣的人回回报:“在顾小姐帐篷后十米发现血衣,恳请王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