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鉴尸门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用石块打磨出的巨大的床上。
“喂,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开始吗?”弗里诺看着一动不动站在我旁边的古诺不耐烦地说,“他还没有死,我们没有权利进行鉴尸,不过他的生命力竟然顽强到了如此地步,心脏已经被腐蚀差不多了,肺部已经处于死亡状态,可他居然还能呼吸,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了。”古诺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感叹。“废话什么,给他进行安乐死!”弗里诺不耐烦地朝我和古诺这边大步走来,“喂,不能乱来啊。”古诺吓了一跳,大声制止。謬站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与其让他这么痛苦,还不如早点解脱,我们这是办好事啊,你制止什么?”弗里诺一把推开古诺,古诺打了个趔趄,倒在地上,弗里诺顺势把右手的食指中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不要!”古诺挣扎着站起来,冲向弗里诺,可是弗里诺的指尖已经发出了耀眼的白光。“马上让你解脱。”弗里诺的嘴角浮现出邪恶的微笑。
“让我说多少次,贱民不要用脏手碰我!”一股红色的巨浪从我身上涌出,瞬间蔓延开来,淹没了鉴尸门,淹没了灭尸门,淹没了整个背尸房。我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了,仿佛身体灵魂都被他人占有,留给我的是无尽的黑暗。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死了吗?“什么……”弗里诺、古诺、还有站在一旁的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巨大的气浪弹飞开来,撞在墙上,顿时碎石飞溅,泛起一阵尘土。
从巨大的石床上站起来的人不是我,是一个红发赤眼的少年。他的头发像燃烧的火焰,散发着迷人的金光,一双眼睛像用鲜血浸泡过的钻石,透出深邃幽远的光芒,他的脸像被用冰雪雕刻一般,让人心醉,仿佛是天神降临大地。身上不断涌现出的英气、霸气让人不敢与他正视,连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着。
“呵呵,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吗,真可怜。”红发赤眼的少年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眼神里泛出一丝柔光。“这……他到底是谁?”刚刚被法亚救出的弗里诺、古诺和謬站在背尸房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压倒性的力量。”古诺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粗气,他感到肺部都要爆炸了。“不,不可能,为什么是他?不是在五万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法亚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他是谁?”謬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会没有人知道,你们也不会没有听说过,他就是曾经三次亵渎王座,给噩梦王庭带来重创的恶魔——天灼血眸七世代炎爵。”法亚说完,不禁打了个冷战,周围的温度在急速下降,从背尸房里逃出来的其他净化师听到他的话都停下了脚步,嘴巴张大得说不出话来。
“你真不该来这里……”炎爵放在胸口的右手发出微微的亮光,紧接着我的身体,不,现在是炎爵身体内的脏器正在迅速愈合开来,刚刚还被腐蚀得一塌糊涂的内脏在几秒内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仿佛痛苦是那么遥远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古诺绝望地说,“如果大长老在就好了。”謬悲痛万分,法亚看着远方正在给自己治疗的炎爵,沉默了许久,接着便发出一声惊叹:“这不是炎爵的本体,你们看他的血灵纹,是六芒星的符号!”古诺他们浑身一颤,望向炎爵的额头。果然炎爵的额头上有一个泛着淡黄色光芒的六芒星的符号。
“这不是炎爵的血灵纹,炎爵的血灵纹不知道要比这个复杂多少倍,要比这个光芒耀眼多少倍,而且炎爵是不会随便暴露自己的血灵纹的,就连和二代噩梦守护者决斗时都只是显现过一次……”法亚还没说完,就被弗里诺打断了:“也就是说他不是真的?”“不,这也不太现实,因为这种压迫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制下来的,恐怕刚刚古诺背回来的少年是他的转移容器,”法亚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紧接着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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