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命不久矣了。
“鼠爷好,我是跑虎街乡下的,以后在郊区碰到,鼠爷多关照。”我笑眯眯的说。
油老鼠点点头,说算你识相,以后在方圆十里之内有事,尽管提我的名字,谁敢不给你面子,回头你告诉我,我弄不死他!
油老鼠说完之后,又面对司马小五。
“司马老板,天干物燥,你可要小心啊,万一你这里起了一点火星子,整个棺材铺就要化作一片火海了,一定要做好防火措施啊。”
油老鼠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司马小五笑笑,说谢谢鼠爷提醒,你要是不提醒,我说不定还真马虎了,所以你这次,几乎是替我挽回了老大损失,我必须表示一下。
司马小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了油老鼠。
“鼠爷拿去喝点小酒,呵呵,一点心意。”
油老鼠还推脱不要,假惺惺的,司马小五急着把他打发走,把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既然司马老板执意要给,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油老鼠说着,又从司马小五的烟盒里,抽走了一根烟。
“兄弟,我可不是来敲诈来收保护费的,想当年,这紫桓县县城的大半地盘,可都是我们家的,有的地方,我现在还有地契呢!那会整个紫桓县的老百姓,哪个没喝过我们家施舍的米粥!”
油老鼠说完,掏出一个鼻烟壶,吸了那么两下。
这个时候,我再油老鼠,感觉他身上,多了那么一点,富家子弟的气质。
我忍不住好奇,就问,敢问鼠爷,祖上是?
“正宗的八旗子弟,当年我大清初期,紫桓县义军此起彼伏,是我祖上带人过来,平定了所有判断,摄政王大喜,就把紫桓县的大半地盘,都封给了我们家。”
奶奶的,我还以为油老虎的祖上,是什么科举高官呢,没想到不过是满清的将军。
本来我对油老鼠就没有好感,现在更是恶心嫌弃。
当年满清的剃发令下来,紫桓县不愿意剃头的仁人志士,可是死了不少的,刽子手,就是这个油老鼠的祖上。
要不是现在是新国家新气象了,我早就把这家伙给摁到粪坑里给淹死了。
你的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竟然还有八旗纨绔子弟的心思,跑到司马小五这边来敲诈勒索!
我本来想发作,不过扭头一看,司马小五还是笑眯眯的,我就没有骂人。
司马小五也看出来,我的脸色不好,于是他挡在我和油老鼠中间,对着油老鼠几句好话一说,就把那家伙给打发走了。
油老鼠一走,我就忍不住说:
“司马,你说你在紫桓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被一个地痞流氓,光天化日上门敲诈了!就算君子不斗小人,但是咱们也不能这么纵容这家伙啊,这次你给五百,下次他再来,最低跟你要一千你信不信!”
司马小五笑笑,说难道,你没有看到他脑门上,那一团黑气?
我就说看到了,具体是什么意思?
“你本事比我高,但是看这个,还是我这个卖棺材的在行,那团黑气就代表,他的祖上没有入土为安,墓穴被人翻动,所以恨自己后世没保护好自己,这才一股怨气,附到了后世子孙脑门上,这家伙,大多是要下去,陪他的祖上去了。”
听司马小五这么一说,我心说到底是八旗的鬼,就是个性。
换做咱的祖上,再怎么着,别人惹了自己,也不会对自己的后世子孙下手,人家八旗的鬼就不一样了,不对惊扰自己的人动手,反而要害自己的后世子孙。
我心说最好那个八旗鬼,把油老鼠的脑袋砍下来,然后把脑袋抱在怀里,给油老鼠剃一个金钱鼠尾的辫子。
“黄山,这小子离死不远了,回头甭管大小,我都能卖一口棺材给他家,我给他五百块钱,回头卖棺材的时候,我加价在里面不就行了!”司马小五又说。
我笑笑,说还是你精明!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几个客人,要买司马小五的棺材。
我就说本来想请你吃饭的,但是现在你要接客,你忙吧,改天咱们再吃。
“回头我也要去看羽欣,不然我还要留你呢,现在看来只能改天了。”
司马小五说完,去招呼那几个客人了。
我点上一根烟,走出了棺材铺。
开车没走多远,我看到一个小鱼豆腐摊,我的口水当时就下来了。
不过那个油老鼠,就站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