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将啤酒罐递到嘴边一口气喝下半罐。
很快他的脚边就堆了好几个空啤酒罐,也许是这两年他经常喝酒,酒量变大了,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醉意。
我坐在一边呆呆傻傻地看着他:他偶尔挑起眼皮看我一眼,但大多数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将空的啤酒罐丢在地板上的声音。
那一提足足有六罐,很快就喝得只剩下最后一罐了,我很想跟他说酒喝多了没好处,但是我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说这些的呢?
我低着头玩手指,因为房内很静,忽然我听到了从桑太太那里传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急忙站起身走到床边,桑太太正张开口大口的呼吸,好像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我弯下腰来将耳朵贴在桑太太的胸口上听了听,她每次呼吸的时候气管中都有些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定是这几天她有些感冒,气管被痰给堵住了。
她这样是很危险的,桑旗听到了动静也跟着跑过来焦急地问我:“我妈怎么了?”
我急的没时间用手机打字给他看,指着自己的喉咙直比划。
我明明不是哑巴能说话但是却又不能说,急死我了。
桑太太这是气管被痰给闷住了,我在房间里张望,找找看有没有吸痰机。
找了一圈都没有,我一边比划一边跟他说让他先打急救电话,但是估计张太太根本等不到救护车赶来。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很难受,我扶着桑太太让她趴在床沿上,然后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让她呕吐。
我使劲压她的舌根,桑太太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吐得我满手满鞋子都是,她吐的基本上都是流质,但是其中也有一些痰。
我继续压她的舌根,她吐的时候能够将气管里的痰给咳出来那就最好了。
刚桑太太边吐边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我帮她清理干净然后扶她躺在床上,她好像好多了,喘的也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我松了一口气,蹲下来准备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桑旗拉住了我的胳膊跟我说:“你先去浴室洗一洗,我找人上来收拾,谷雨的房间有睡衣我先去拿一套给你,凑合一下。”
我看瞧瞧自己这满身的污秽,就连头发上也喷了不少,是得清洁一下,不然的话身上有细菌,桑太太免疫力低容易被感染。
我走进洗手间去洗澡,今天因为时间赶我还没来得及洗澡呢!
所以此刻站在淋浴底下,热水打在我的身上很是舒服,而浴室里面的洗浴用品一应俱全,也有很好用的洗面磨砂膏。
当我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时候,正准备关水,忽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现在是可以洗澡的人吗?
我把脸上的妆都洗掉了一会儿,该怎么出去见桑旗?
问题是我现在没有化妆的东西,我平时把自己涂得很黑,我现在没有那种粉底,怎么办?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水龙头底下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了,还好不是桑旗的声音,是他们家的保姆。
“夏小姐,我给您拿了一套新的睡衣,都是新的,干净的,我可以进来吗?”
我差点都要说放在门口了,嘴巴张开才想起来自己不能说话。
然后保姆就将门给打开了,我急忙转过身去,她将睡衣放在了架子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