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留一个心眼,要是有人敢图谋不轨,你就大声喊,会有乘务员来救你的,还有,继饶……他等会儿就来,你先别急……”
楚俏瞪大了眼,起身抢回她的背包,被他紧紧摁住,“等会儿,东西还没全塞进去……”
正在这时,忽然广播又起,“陈继饶先生,您的妻子正在列车886检票口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后马上过去。”
楚俏心气又上来了,望着他的眼眶一下又红了,避重就轻道,“广播通知检票了……”
杨宗庆长长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门口,心下无力,他总不好放人,“弟妹,你别怪我,我也不想你心里一直有疙瘩--”
楚俏低头,狭长的眼睫乖顺地敛着,她默默地听着,却仍是一语不发。
杨宗庆到底不甘心,摁住她的背包,道,“弟妹,不如再等一会儿,横竖前头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
楚俏没法儿,等到队伍慢慢减少,再不走,只怕搭不上火车了。
她默默背起背包,默默转身,临走前才说了一句,“劳你费心了。”
由始至终,不提那人半句。
看来是真伤及心肺了!
再说陈继饶,在景山高中里找了好大一圈,仍是不见人影,他甚至还找了秋云。
他一向不喜欢被人围观,但他一身军装,在学校里极少见,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学生十分好奇地看着。
陈继饶从秋云嘴里没得到想要的消息,倒是问了一些楚俏以前在学校的事。
他本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找人要紧,也只好到车站和杨宗庆汇合。
一停车,只见杨宗庆呆呆地立在一侧,见他来了,满脸苦笑。
男人看他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眼眶猩红,热切问道,“她人呢?”
杨宗庆见他也是累极,总觉照实说太过残忍,避开他的眼睛道,“……没找着,弟妹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两人相知多年,陈继饶又怎会读不懂他的脸色,声音里,压抑的愤怒和焦躁,“秋兰冒用俏俏的名头私会萧央,而梁羽把偷走的图纸塞给萧央,教唆他嫁祸给俏俏,就是想
误导我。那两个女人联起手来欺负俏俏,你还想瞒我?”
杨宗庆只听值班室的人说梁羽去过办公室,但从不知还有这事儿,心底瞬息惊涛骇浪,“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他又何其不希望自己不曾伤害过她?
她那样小,那样脆弱,以往他也尽心尽力地顾着她,他总还记得她有多敏感,生怕伤害了她。
可昨天晚上,他那样失控地伤害她,那一场摧枯拉朽的占有,她该有多疼?
他后悔死了,后悔得恨不得杀死自己,“否则好端端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她大吵了一架?”
杨宗庆一时脱力,几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一直以为,梁羽只是性子娇纵,根子不坏的,可她那样亲手折断别人的幸福,那样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