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熟悉的艺人的话……”
“还不都是钱的事儿么,花钱打通了。”
半小时后罗晓曼的电话就飙到了陈星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秘书接起来:“不好意思,我们陈总正在会客,暂时无法处理——”
“那就让他赶紧结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罗晓曼丝毫不客气,“这单子是大买卖,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非常不好意思,陈总交代过了,这是贵客,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他们。”
“什么?”罗晓曼被气得噎住,“还有这种贵客?”
此时,这位贵客刚把茶叶浸泡下去,温热的叶涌上来,汁水在刚刚张开的叶梗上缓慢流动着,形成一波清亮的弧度。
中式的老船木桌旁,茶水落到杯壁时激荡起的温度,叶脉的伸展,房间里放着的古筝乐,这些都无声挽留着时间的脚步,让钟面上的指针都不舍得往前多挪一寸。
陈星笑着介绍:“知道你要来,我特意请了这几位老手艺人。”
说话的中途,陈星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着,他把来电一一摁回去,抬起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琐事太多,打扰到大家了。”
“没关系,陈总日理万机。”
说话的男人声音温润低沉,此刻正把茶水倒入公道杯。细细的一串水流,清润弥香,泛着微微的黄。
“再日理万机,也没有南总忙,”陈星笑了笑,“上次你来找我是什么时候?好几年前了吧?”
对面的男人终于抬头。
昏暗的茶艺室内,灯光一片氤氲。打在他脸上时,那些光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藏于明,一部分匿于暗。
他一抬头,光迹就微微往下偏移,露出来的眉眼很是深邃,带着轻微而不动声色的冷峻。
南弘。
南氏集团的操刀者,盘踞一方的潜龙。
“说起来,为了招待你,我可是费了很大周章。”陈星叩了叩木桌。
“怎么?”
“你想,一艘船上岸之后,每艘船大约只有20%到30%的大头可以利用加工成家具。”陈星摸了摸纹路,“古船上可以利用的大头多为铁梨木,楸木,石头椎,产地又一般都在广西或越南。”
几个老手艺人在对面泡茶,陈星喝了一口,下了结论:“每一件古船木家具,都注定是历史的孤品。就像你,你也是个孤品。”
说着,陈星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了。
这一次陈星倒是有点愠怒了,低声开口。
“都已经挂了这么多次了,怎么总是打过来?”
说着他站起来,一边歉意地和大家做了一个手势,一边往外走。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南弘微微抬手,制住了他。
“陈总,不待会儿走吗?”
陈星有点为难。
“我手头这……”
“提香是门艺术,发酵时要嚼嚼叶子,揉捻的程度,茶汁与走水,焙火温度都是需要考究的,也极其需要耐心。”
陈星原地站了一会儿,关机后折了回来。
“说的确实是。”
……